好久,皇后才勉强恢复表情,冷笑一声:“想起来了,如今本宫身子不适,六宫诸事都是妹妹在管。你即决定了,多余来我这儿一趟。”
越贵妃依旧保持微笑:“不敢,臣妾虽代理六宫,但还是要知会娘娘一声的。”
皇后懒得再同她争,别过头不再看她。
“来人,把玉妃带上来。”
很快,有两个宫女将拓跋玉带了上来。
“松手!谁允许你们这么对本宫的!”拓跋玉被明显被宫人架着进来的,衣服都乱了,形容狼狈。
她愤愤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妃子,您如何能让下人这般对我?”
“没让你去宗人府,本宫已经很仁慈了!”皇后呵斥。
一听“宗人府”,拓跋玉缩了下脖子。
她听说过这个地方,皇族若有人行为有室,便会被送进去,里面行刑的师傅都是经年老手,最懂如何让人痛不欲生。
“西凉谋反一事,你可有参与?”
拓跋玉忙道:“当然不曾!这些事,都是拓拔洪允一手策划的!”
“玉妃改口改得倒是快,以往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如今怎么不唤哥哥了?”越贵妃轻嗤。
“哼,你们西凉步步为营,筹划详密,身为西凉和亲公主,你怎会不知?”
拓跋玉“扑通”一声跪下,早没了一开始的骄傲。
“娘娘,臣妾真的不知。拓拔洪允与我并非一母同胞,在西凉,他们对我也是利用更多,此等机密,必然不会告诉我的。”
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柔妃突然掩了下鼻子,淡淡道:“臣妾曾听父亲说过,玉妃在西凉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柔妃父亲乃抚远大臣,对西凉情况再清楚不过。
姜娇儿深深看了柔妃一眼,有些意外。
她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替拓跋玉说话,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皇后一时无话,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越贵妃忽然看向姜娇儿,问她:“沈夫人以为呢?你同沈将军对此事最为了解,想必知道的定比我们多。”
拓跋玉一愣,目光投向姜娇儿,一时眼中有些惊慌。
姜娇儿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
“命妇以为,玉妃娘娘定然参与其中。”
“你!姜娇儿你血口喷人!”拓跋玉慌了,忙爬到皇后脚边哭求。
“娘娘,沈夫人这是公报私仇,臣妾与她不对付,她便抓着机会攀污臣妾。”
说着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忙道:“还有,臣妾如果知道哥哥要对中原下手,那当时为何要与陛下……”
说着,露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摆明了在暗示那天她与皇帝苟且一事。
皇后一脸嫌恶,挪开脚,像看狗一样看着她。
“哦?”越贵妃笑了笑,“那看来玉妃,当真不知道此事呢。”
拓跋玉忙点头。
“玉妃此话差矣。”姜娇儿拂了拂手中帕子,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当初想要勾引的,可不是陛下,而是我的丈夫——沈将军吧。”
拓跋玉脸色顿时苍白,一下子瘫坐在地。
“什么?”这下,连越贵妃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