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有人用了什么东西,与平日红玉株的肥料相冲,才会导致红玉株枯败的。”
这个解释倒还算合理,只不过,刚刚前去参观的众位女眷倒是有些慌了神。
那这么说来,问题岂不是就出现在她们中间?
太子妃平日照料这些花,自然没什么问题,那问题只能是在这些女眷中了。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明日我便亲自去向母后请罪。”
太子妃开口,面色也有些忧愁,却十分识大体,并不打算怪罪这些女眷来。
她不怪罪,可不代表别人会这么轻易地揭过去。
“你!是你!”
一旁的云安公主忽然开口,直接指到宴席之中,“刚刚除了嫂嫂,便只有你离得最近,一定是你身上东西有问题!”
云安公主的视线穿过瑶瑶众人,直直落在了姜娇儿的身上。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刚刚姜娇儿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为什么欣赏个花,还非得找她过去,她虽然爱打理那些粮食草药,但对这种精贵的花花草草,却不大懂的。
“云安,不可胡来。”
太子也呵斥一句,看向云安公主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赞同。
“沈夫人,云安性子急,你莫要和她计较。”
太子妃也端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这两人皆是一副大度模样,搞得姜娇儿反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倒是云安公主,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敢说刚刚不是你离得最近么?哪怕此事真是你无心之为,也该去向母后请罪!”
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娇儿眼里的笑一点点冷了下来,一株花儿的枯败,本就是个说不清楚的账,谁又能断定它是为什么枯败的。
偏偏这花又是给皇后的。
偏偏这太子和太子妃皆是一副宽厚的表情,若是她再不去,反倒是显得她有些不知礼数了。
今日这一出,他们是算好了姜娇儿是欲辩无辞的。
“沈将军护国有功,我们又怎能为难沈夫人呢?今日花厅本就人流众多,虽然沈夫人离得近了些,却也不能断定就是沈夫人的问题,明日我会向母后说明问题,她仁慈宽厚,必然能理解。”
姜娇儿听着一番话,却觉得有些不对味来。
虽然大家都在说不怪她,可是言外之意却好像已经断定就是因为她了。
“你难道不去向母后请罪?”
云安公主横了姜娇儿一眼,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于情于理,你都该向母后说明情况,而不是让嫂嫂一人面对!”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云安公主这么善解人意?
“公主真是说笑,若要说离得近,只怕没有人比你离得更近吧?”
沈鹤倏地起身,开口打断了云安公主的话。
这……
好像还真是这样。
刚刚虽然姜娇儿离得近了些,但是始终站在太子妃身边,又离红玉株最近的人,应当是云安公主才是。
云安公主正欲发作,身后的拓跋玉忽然拦住了她,轻声道,“云安公主自然也要进宫请罪,连我也要一同过去,怎么?难道沈夫人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