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衣服上还有花!”
沈小甜捏着衣服上的花给姜娇儿看。
姜娇儿笑着摸摸她的头,走出屋子却发现缸上晾着的糯米糕一块没少,她愣住。
“你们怎么没吃糯米糕啊?”姜娇儿问三个孩子。
沈知宝仰头看她,“等娘回来一起吃。”
一听这话,姜娇儿哭笑不得,“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她说着,将糯米糕拿起来,一个孩子分了两块,又给姜父送去两块。
沈鹤去挑水了,等他回来再让他帮姜父换上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沈大郎家此时又在吵吵闹闹。
“我拿儿子念学堂的银子帮你还赌债,你还给我脸色看?我又不欠你们沈家的!”李氏叉着腰,冲着坐在屋里的沈老婆子叫唤。
她可不会惯着沈老婆子,她平白无故被姜娇儿怼了一顿,又丢了三两银子,本就一肚子火,回到家沈老婆子还指使她干这干那。
真当她是面瓜了?
谁都能捏鼓几下?
沈老婆子以前在姜娇儿身边向来颐指气使,莫说是姜娇儿,就连那几个孩子也得被她使唤得团团转。
在沈老婆子看来,她是家里的长辈,不管是儿子儿媳妇还是孙子孙女,都得听她的,都得无条件为她服务。
可是她忘了,李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好啊你个贼婆娘!不过是让你给我洗个衣服做个饭,你就跟我嚷嚷,了不得了你!我们家大郎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烂心肝的东西!”
沈老婆子骂起人来也毫不嘴软。
婆媳两个一个在里屋一个在外屋,吵得不可开交。
沈大郎带着儿子沈龙蹲在院子里,爷俩儿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沈大郎家的日子,算是没法儿过了。
不过这些可不在姜娇儿的考虑范围内,反正沈老婆子这个麻烦精已经被她推出去了,沈大郎两口子怎么处理,是他们自己的事。
等沈鹤回来,他和姜父都试了新衣服,一家人准备吃晚饭。
姜娇儿贴了饼子,炒了一盘野菜,又把沈鹤买回来的花生米炒了一部分。
花生米炒过之后脆脆香香,三个孩子很喜欢吃。
晚上,姜娇儿给后院的菜苗和菜种都浇了稀释过的灵泉水,这才安心去睡觉。
深夜,本该熟睡的沈鹤忽然睁开了眸子,眼底一片清明,他侧身躺着,视线越过三个孩子,落在背对着他的姜娇儿身上,眼神复杂有些捉摸不透。
过了好一会儿,沈鹤才移开视线,慢慢入睡。
次日,沈鹤一早便起床,洗漱过后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儿。
姜娇儿醒来被沈知宝告知爹爹出门,她没多想,估摸着沈鹤又去山上找野鸡野兔之类的。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沈鹤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