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次,似乎没有阻止他们开玩笑的意思,他只是不参与罢了。
思及此,石旗连水都咽不下去了,“这么说,是真的了?”
黎越铠盯着菜单,连头也没抬,“需要我把他们都请回来,跟你一一细说吗?”
石旗额头冒汗,“哦……不,不需要。”
杨轻在石旗他们三人之中最沉稳,他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黎越铠无所谓道:“她八年前,我在去年。”
包厢里,骤然安静下来。
石旗脸色尴尬,“这么说……她当年和你分手,就是因为你们……你们是兄妹?”
“嗯。”
石旗摸着鼻子,心有点虚。
这么说,这么多年,他一直错怪董眠了?
“她要和覃竟叙结婚了,那你呢?小铠,你和叶画分手了,你怎么办?”
黎越铠淡淡道:“什么怎么办?”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杨轻说:“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有些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
但,也能理解。
尽管董眠是他妹妹,但她也是他爱的人,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却连阻止都不能,祝福也做不到,还要看着他们俩在自己面前恩爱,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大概也就只有黎越铠自己能体会了。
黎越铠笑了,“你们想太多了。我现在和她没关系,她嫌我妨碍了她,她现在恨我恨得紧。而我呢,也不再爱她了,因为,她早就已经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了。”
“什么意思?”
黎越铠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大家都给惊到了。
别人可能不清楚黎越铠对董眠的感情,但他们可是看着他们俩一路走来的,董眠离开了七年,他尚且还忘不了她,怎么可能短短的一两个月时间,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呢?
黎越铠耸肩,懒洋洋道:“字面上的意思,我以为会很好理解的。”
另外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也识时务,讪笑着点菜去了。
毕竟,不管事情的过程是怎么样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黎越铠能从里面走出来。
当天下午,黎越铠和石旗他们,商量了明天去外面野营的事。
随后,他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有事吗?”他问。
“没事,就是小铠啊,你既然放假了,就回家多休息,别总出去外面喝酒。”
黎越铠头疼的揉着眉心,“妈,我没喝酒。”
“……是,是吗?”他和董眠也纠缠了好几次,他每一次都没能离开酒这种东西,倪舒还真的不放心。
说到底,她也觉得黎越铠纠结了这么多年都没放弃,怎么忽然说放弃就放弃呢?
这不正常。
“准备跟朋友去野营,出去外面玩,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一会我回家一趟,跟你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好啊。”倪舒高兴得不行,刚说完,她就顿了下,小声道:“小眠现在不住家里了,你放心,你回家碰不到她的。”
“她在不在家对我来说都没差,我无所谓。”黎越铠冷淡的说。
倪舒讪笑,“那就好,我叫厨房的阿姨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