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锃听到后,眼睛里燃起了久违的光芒,他已经残了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快放弃了希望,现在听到自己的腿真的能治好,又怎能不激动!
“无妨,我不怕痛苦,只要能站起来,我什么都不怕。”他陈锃,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纪青川准备先将陈锃膝盖的钢钉拔除,在陈锃养伤的这段时间把解药研究出来,等伤口养好后再对陈锃针灸。
她先给陈锃调理了几日身体,确保取钢钉时陈锃能有一个最好的状态。
终于到了这一日,陈锃提前服下了麻药,已经睡着了,看着床上的年轻的帝王,纪青川不免感到有些唏嘘,他本该可以过得更好,但好在大公主已然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甩开脑子里复杂的思绪,她开始把注意力都放在接下来的治疗上。
因为陈锃是男子,她便拿剪刀将他的裤子从大腿处剪了下来,入目的是一双萎缩的遍布疤痕的腿,很瘦,大公主做的恶着实过分了些。
纪青川用先是用棉花蘸取酒在那几根钢钉上涂抹几周,又用酒给刀消毒,毕竟这钢钉已有多年,已经和皮肉都长在了一起,纪青川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这几根钢钉一一取出,然后将他的伤口缝合好,有助于伤口更快的长好。
陈锃醒来后看着取出的钢钉,突然释怀了,一味地痛恨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他还有整个大赵国要去治理,这是他毕生的抱负,何必囿于这些仇恨。
思来想去,他将这些钢钉收了起来,就当做是一个提醒吧,他得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这几日,纪青川废寝忘食,翻遍大赵国藏书阁的典籍,寻求该毒的解法,宇文拥看在眼里,有些吃味,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一日,宇文拥趁着孩子睡了,让丫鬟们看着,又命人炖了一锅滋补的汤,端着给纪青川送了过去。
纪青川看到宇文拥,心里很是高兴,她接过汤尝了一口,又问到:“孩子睡了吗?”
“睡得好好的,”宇文拥撇嘴,“你怎么不问问你夫君?”
纪青川被逗笑,“好,我来问问我的夫君,我的夫君睡得好吗?”
宇文拥拿开纪青川手里的汤,放在桌案,左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抵在书架,右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不好,一点都不好,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绵薄的呼吸喷洒在纪青川耳畔,染红了她的脸颊,“干嘛,这里是陈锃的藏书阁,你怎地如此孟浪。”
宇文拥轻笑,低头噙住了怀中人的嘴唇,细细品尝,先是浅尝辄止,宇文拥觉得不够,又发狠似的亲得纪青川喘不过气。
良久,宇文拥才放过纪青川,他将头埋在纪青川颈边,二人就这样静静拥抱。
这天,纪青川终于在一本典籍当中找到了陈锃所中之毒的解药,并不难配制,但有一位药材名为一日忽,成熟后一日便会失去药效,此物生于百相山中,百相山属于宴州,距离大赵国京都千里之远,所以陈锃只能将朝政通通交由底下的百官处理,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去往了百相山。
他们伪装成做生意的富商,歇在了宴州知州徐康府中,对外说是徐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