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知道顾青鸢难缠,却也没想到她口舌如此凌厉,一时间竟难以招架。
而顾青鸢向来不喜欢给对方留喘息之机,她唇角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赤裸裸的看着南栀。
“你今日与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你对王爷心生爱慕,嫉妒他对我专注深情。你担心我与王爷成婚后王府没有你容身之地,担心我这个人不好相与,你再没有机会接近王爷。”
南栀被说中内心羞得面色通红,她心里虽这般作想但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
“你血口喷人。”
顾青鸢轻描淡写一笑,“每个被拆穿心事的人都是这般说辞,但你心里如何作想自己一清二楚。”
南栀紧紧咬着嘴唇,只觉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
顾青鸢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才又不徐不疾的道:“我不管你今日是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所托,我索性也将话与你讲明。我与容锦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无论那人是什么身份,又有谁为靠山,只要我活着容锦此生便只能有我一人。”
“所以我奉劝某些人最好趁早歇了心思,莫要自取其辱,我这个人生性善妒又无慈悲之心,若有人敢染指我的人我的东西,我定会斩其双手!”
触及顾青鸢眸中的寒意,南栀身子一颤,眼前的少女明明生在京城锦绣之所,不知为何身上却有只一种难言的戾气。
看着南栀眼中的惧意,顾青鸢唇角一弯上前搀起了南栀,“我这个人惯爱说笑,若吓到了南栀姑娘,还请你不要计较。”
南栀抽身想走,顾青鸢却抓住了她的手臂,唇角笑意不及眼底,“南栀姑娘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能空手而归,白霜,将我为南栀姑娘准备的礼物拿来。”
“不……不必了。”
顾青鸢却不由分说将匣子塞进了南栀手中,浅笑盈盈,“这是我为南栀姑娘精心挑选的,你莫要与我客气。”
南栀脚步慌乱的离开,全无来时的悠闲。
待上了马车她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把染着干涸血迹的匕首。
南栀一慌,手中的匣子摔落在地。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顾青鸢百无聊赖的窝在贵妃榻上,她不想在和容锦的婚后还要为这些烂桃花浪费心思,不如早早斩断。
她正担心容锦进宫求陛下赐婚可还顺利,结果却等来了顾家来信,原是顾善仁请她回去议事。
顾青鸢的目光落在“议事”二字上,眸色深了深。
此时顾老夫人院中众人齐聚,唯独只剩顾青鸢未至。
顾念芝见顾善仁脸色不虞,开口道:“父亲莫急,二姐姐又要忙着打理山庄又要打点公主府的铺子,想来一时抽不开身。”
顾善仁听她提及山庄脸色更黑,听说那山庄日进斗金,可如今顾府却捉襟见肘,今日说什么也要让她吐出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