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凭她闹,手指拨弄她麻花辫,“你老公家也是我家。”
姜绾扭头,不搭腔。
陆晏舟盯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撞死你母亲的人,是陈飞雪的父亲。”
姜绾诧异,“为什么?”
陈飞雪被停学处分后,至今都没恢复学业,而她也如同消失了般,没再见过。
可她父亲跟姜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姜夫人下死手?
“因为教唆陈飞雪对你动手的人是姜家养女,陈家去找过姜家为他们女儿求情。陈父对她女儿的学业非常看重,他们家唯一有出息的女儿为此断送了学业,前程,这口怨气一直咽在心里,没法出。时间长了,会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
陆晏舟搂她腰,不盈一握,明明亲密无间的举动,他眼里无半分情欲,公事公办地告知她想知道的事情。
她也不是听不懂这话的意思,陈家找过姜家,自是为了陈飞雪被停学处分的事。
至今陈飞雪没回学校,大概率是姜家为了维护姜箐的名誉做了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姜家破产前,陈家只能哑巴吃黄连,但破产后就说不准了。
谁都能踩一脚。
见她沉默,思绪游离,陆晏舟扳过她脸颊,挨近,“不忍心了?”
她怔愣,挪开视线,“没有。”
客观上来讲,她对她这位母亲确实没什么母女感情,除了无法分割的血缘。姜夫人死在她面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陆晏舟将她抱起,颠了下,她下意识环抱他脖子,兢兢战战地看着别处,“你干什么?”
“睡觉。”他抱她上楼。
到床上那一刻,姜绾滚到床边,裹紧被子,“各睡各的,不准碰我。”
他摘了腕表,“今晚没那想法。”
“被今天的美人折腾坏了吧?”姜绾躺下,自顾自呢喃。
床榻陷下,紧接着一道温热的身躯靠近,她没动。
陆晏舟手臂一横,揽她入怀,躺她身侧,“被你折腾坏了。”
他只抱着她睡,什么都没做,兴许他是疲惫了,睡得比她还要沉。
一整夜,姜绾反而没了困意,转过身面向他,摸他鼻子眼,捏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