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再纠结谁在发疯的问题。
事实上，他们三个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托维斑萨捏着大腿前侧的裤子向上提了下，然后坐在了地上，左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脸颊，侧头看向伯灵，脸上浮现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
“伯灵，我们几个谁不是历经厮杀和阴谋才成长起来的，所以，别再用那套没用的说辞来侮辱我们的智商，直接说真相。”
“经过刚才的战斗，想必你也明白，要想真正杀死我们，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没道理我们互相残杀，最后便宜了陈俊豪。”
经过刚才一战，伯灵也明白了，如果没有丢失那一部分神力本源，他可以依靠“生命神力”再硬抗几秒钟，并且，灵力还会剩余很多，完全足够在江洋和托维斑萨此刻的状态下，杀死他们。
但，巧就巧在，他的神力本源被偷，神力不全，刚才硬抗太阳风，已经耗尽了灵力。
他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倒也没过多去思考这件事，发生了就发生了，就算时间能倒流，他也不知道是谁偷了他的神力本源。
事到如今，尽力去补救，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伯灵略作思考，视线从江洋、托维斑萨、霍克森夫脸上逐一扫过，都有短暂的对视后，开口道：
“我没有骗你们，武者修炼的晋升之路被黎远戍堵死，我们能够依靠只有外部力量。”
“神格和吸收灵子潮汐。”
“灵子诱发器由罗奥尔帮助宋问棋研发，并且宋问棋试验成功，算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晋升途径’，几经辗转后，落到了陈俊豪的手上，我和他是盟友，不能抢夺他的‘晋升途径’......”
“而且，我一直想要的就是依靠‘神格’晋升武神境，交战区昆特霍尔特城战争，黎远戍成神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上几个纪元武神境陨落之后，遗留下来的‘神格’，
刚才那头‘龟型巨兽骸骨’，就是我在海底遗迹找到的，当时，这头巨龟驮着一座城市在海底，那座城市，就是某个纪元的武神陨落之地。”
伯灵看向江洋，说道：“当时，陈俊豪还跟你通过话，是伊雪尔带的桑叶。”
托维斑萨和霍克森夫看向江洋。
江洋点点头，没有否认。
伯灵得到江洋的承认之后，心下松了口气，他是故意把海底遗迹说出来的，他从海底上来的时候，陈俊豪曾笑嘻嘻的说：
“伯灵，我给江洋使了些小手段，不管江洋信或不信，都不重要，只要能在江洋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那江洋就会时时刻刻关注托维斑萨和霍克森夫，甚至在某个时刻，对他们两个下狠手，到时候，他们三个内斗，给我们两个争取时间。”
这帮“命定神眷者”之间的交锋，不只是战斗厮杀，更是隐含在每一句话里，每个细节中。
就好比现在。
托维斑萨和霍克森夫从江洋脸上收回目光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在江洋和我们结盟之前，私下里跟陈俊豪通过话，他们都说了什么？是否达成了某种交易？”
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来没有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