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确实是彻底愤怒了,愤怒滔滔的情绪犹如烈火燃烧着整个心灵和头脑,杨云再也无法克制起来,是以,说起话来也不再客气起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杨屈突,放肆!让忠贞之人蒙冤,让勇武之人寒心,这实在是亡国的先兆!国有赤血忠臣,含冤受屈,非圣君所为!
这些话,岂是你一个区区的秀才大言不惭的!如此牢骚妄言,到此为止,在咱家面前就算了,切记,休得再在皇上面前牢骚半句!
你以为皇上和朝中诸位大人就光凭一封书信,就对朝中重臣不再信任……?错,大错特错!
刘豫将书信交于皇上,皇上看了虽然十分生气,刘豫又将在好登楼上如何得到这封书信,也一五一十详细大声诉说于朝堂上,即便如此,皇上和一些大人仍究对刘豫所言置之不理,认为这当中应是金人密探故意使的奸计,用来离间大宋君臣。
皇上还痛斥刘豫一区区国子监祭酒,不知谋事的艰辛,光凭敌国密探随便使用些浅显的阴谋诡计,就对其信以为真,朝堂之上,公然诬陷朝中重要大臣,按朝廷律法,当立即着刘豫下狱问罪。
奈何那刘豫听了皇上要将他下狱问罪,当即慌了,死不认罪,据理力争,言自己并非是随意诬陷大臣,实是兹事事大,马大人位处要害之岗,关乎国家安全,稍有不测,旦有贰臣之心,将为国家带来不可估量之危害,故这才冒死一奏。
刘豫言,信是马大人的亲手笔迹,好登楼之事也千真万确的,没有半句虚构,有国子监当日聚宴的监生和当日开封府出值的衙役可作证,皇上要治臣刘豫的罪,要得臣心服口服……。
刘豫如此一说,皇上也觉既然治人之罪,自然是得让人心服口服,免得以后众臣上奏,免不了又是被御史言官们一阵聒噪。
皇上念于此,于是当众问了开封府府尹可知当日好登楼之事,开封府府尹据实奏报,说当日确实有此事,不过对于马植大人写给金人国主的书信,却是一无所知。
仵作验查过那四位自杀的秘探,发现那四人打扮是汉人衣着装束,但实际上确实是金国人,包括那四本小本本,也确实是记录了我大宋汴京的各种民情民事,包括记录了汴京城驻军情况、朝中一些部门的位置、官员配制、名字等,由此可见,确实是金国秘探。
开封府尹向皇上如实报告了这些情况,刘豫又一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正义凛然样子,有御书言官见此,觉得马植大人为朝廷重臣,多年来确实为朝廷殚精竭虑、忠心谋国,但金人新国主继位,瞧刚才马植大人盛赞胡虏之主有圣君之象,确实让人不免怀疑马大人现在心到底是向着我大宋还是胡虏金人……?
御史言官谏言,朝廷不应随意冤枉好人,但也不能随意放纵坏人,如果仅凭一封信就断定马植大人有贰臣之心,实在不足以让人信服。
一个人如果真有贰臣之心,一定不会仅仅只有一封信与敌国谋联过,在平时定会也与敌国有过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