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您的恩师每隔多久要给这马喂一次迷水,除了用放有迷药的水,平常可还用过其它方法驯化这马……?”
刘豫苦笑道:“大人,下官恩师也可谓是学究天人,上懂天文下知地理,于佛法、山医命相卜六甲奇门无所不精,胸中盛藏古今天下事,后来得了这铜爵马,又遍查了不少古籍,欲查出能驯服铜爵马的办法,但可惜一无所获。
除了用迷药,其它别无它法。
实不相瞒大人,若是恩师有其它办法能驯服这铜爵马,刘某今日也就不会来贵府向大人求教了。
这马在师父手中的时候,每日给它饮用一次带有迷药的水,待马到我手里,我刚开始每日也给它饮用一次水,后来下官发觉药力竟然渐渐控制不住它,便只好把水中的迷药量调剂到时师父的两倍,这才效果会好些。
说也奇怪,一开始还行,现在两倍的迷药量也不行了,以前两倍的迷药量,能管住马儿十二个时辰内温温顺顺,能听人话,任人牵和骑行,一旦超过时辰,马便狂嘶不已,狂拽缰绳,四蹄乱踢,任何人靠近不得它半分,誓要与每人为敌。
好在我们用的是一等一等的缰绳,无论马儿再怎么闹腾,终究拽不断缰绳,远逃不了。我等只小心翼翼地再将带有迷药的水用长棍挑着传送它跟前,它饥渴难忍时,又不得不喝这带有迷药的水,只要喝了迷水,自然而然就会温顺听话起来。
问题是现在两倍的迷药量,能管住的时辰又变短了,只能管十个时辰,而下官的迷药量也有限,也快用完了,长久下来,终究不是办法。
大人,此刻还有半个时辰,就不得不又给它饮用迷药水,不然又会狂嘶发作起来,大人若是想相,就趁现在时间走到它跟前仔细瞧瞧,晚了,怕是待会连近它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下官的迷药也只有一点点儿了,恐怕也只能管最后一次……。”
马植听刘豫如此说,边走向铜爵马边心疼万分地道:“刘大人,铜爵马是与众不同的宝马,体内有非同寻常的抗体。
大凡是药都有三分毒,初时用少量迷药就能控制住它,后来得不停地加大剂量才能控制这马,是因为马内的抗体与迷药的毒性相抗,迷药的毒性不断的增强,马体内的抗体也就不断的增强,就好比一个人生病,生病久了,他对抗病魔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用此法制马,等于是给这好端端的马慢慢地下了毒,实在是可惜……。”
马植话语未毕,已是走到铜爵马跟前,只见他爱怜地摸摸马背,又拍拍马腿,这马却纹丝不动,眼也不抬一下,犹如眼前之人犹如空气一样,对马植视若无睹。
这马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这也能算作宝马,杨云心里直犯起嘀咕来。那牵马的仆人见此情形,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大人,这马就是这个样子,任谁都一副死活不理睬的样子,若想让他走动或者对人有回应,只能紧拽着马缰,马鼻子吃痛,才啃听人使唤,否则,休想让他动得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