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打着哈欠起来,林嘉怡没给他好脸,赵阅只能讪笑着赔不是。
林嘉怡也不搭理他,洗脸水也不倒了,牙膏也不挤了,一看就在气头上。
甚至两个闺女也受到了影响。
“老三,老四,你俩起不起?天天喊你们起床怎么那么难?你也跟你们大哥二哥学学,你们大哥五公里都跑完了,二哥都去书房学习了,就你俩还赖被窝里,给你们五分钟,赶紧起来,要不然我把被子都给你们掀了!”林嘉怡站在闺女房间使劲敲门。
赵语曦起床气犯了,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没好气的说:“妈,您一大早就嘚吧嘚嘚吧嘚的烦不烦?啊?我就问您烦不烦?这大过年的我们睡个懒觉怎么了?是不是犯法?”
“嘿,你这孩子,一日之计在于晨不懂么?你们是七八点钟的太阳早起读书不是应该的嘛,我这是为你们好!”林嘉怡言辞凿凿的说。
“对对对,妈您说的对!”黑心棉也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姐姐说:“姐,咱起来吧,咱妈这的确是为咱们好。”
林嘉怡很欣慰,丈夫说老四是黑心棉,这哪里黑心了?我看她就很懂事嘛,是妈妈的小棉袄,好囡囡。
刚想夸几句就听屋里的好囡囡开口说:
“姐,咱别跟咱妈一般见识了,正所谓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所以啊,我们就不要跟老年人一般见识了,她毕竟真是为咱们好。”
赵语曦起床气消了,嗯了一声欢快的开始穿衣服。
门口的林嘉怡则气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老四,一大早你阴阳怪气什么呢?等着,你等着哈!老年人是吧,如夕照是吧,等着,你给我等着!”
说着,就回屋拿鸡毛掸子去了。
赵阅一边刷牙一边哈哈大笑,忒有意思了。
赵母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这闹腾劲无语的摇摇头,这小四……唉。
早饭黑心棉在小孩那桌是站着吃的,家里大人问怎么不坐下,她期期艾艾的说站着吃的多,听了这话大家也明白了,又挨揍了呗。
赵父叹了口气,早上那动静他也听见了,此时心中暗自犯愁,这牙尖嘴利的以后还好嫁人吗,说她一句,她十句在等着,句句都戳人心窝子,现在还小就这样了,等以后大了还了得?
别嫁出去没两天就把公婆气出来脑淤血,心脏病吧?
饭后,赵阅坐餐厅门口抽烟,王虎去热车了,这时小堂叔坐过来了,鬼鬼祟祟的看向四方,见自家媳妇没在,就低声说:“好侄儿,借点钱救救急。”
“行,您要多少?”赵阅灭了烟头就拿包,小堂叔也挺不容易的,每月工资发了就上交,兜里就几块钱零花,怪可怜的,难得开次口说啥也得满足了。
“你手里有多少?借我2000吧。”小堂叔狮子大开口。
“多,多少?”赵阅拿包的手顿了下,诧异的问:“叔,您又借钱买什么油画了?”
小堂叔摇摇头,神神秘秘的说:“我打算买点茅台,汾酒存着,昨天我出去吃饭,喝的是十年前茅台,我才想起来这酒放时间长了不也增值么,正好咱家有酒窖,我就打算弄一批,十年二十年之后就算不卖,请个客吾的拿出来也有面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