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研究员说完后帐篷里几人爆笑,笑过之后都开始吐槽自家男人,林嘉怡也没忍住,她说:
“我发现我家那口子掉色,他的枕头套和睡的那半边床单被套没几天颜色就黄了,洗都不好洗,稍微用点劲一搓就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咋回事,我睡的那边也不这样啊。”
“诶,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女老师一脸惊奇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洗澡没洗干净,因为他每次洗澡就是跟水做做伴,打一圈香皂用水一冲就出来了,全程没超过三分钟。”
“后来我让他去外边澡堂里洗,再搓个背,规定他不洗两小时不许出来,我寻思这样应该洗干净了吧,可是没几天还这样。”
“要是单单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是屁股上长针,还是咋的,他睡过的床单都是破破烂烂,起球破洞全有,连毛巾都难逃一劫。”
田恬伸出头惊呼一声:“我家也这样,洗澡三分钟,他之前在部队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我床单被套一年也坏不了,等他回来了那完了,稍微一洗就一个窟窿。”
“有一次我妈来了,帮我把洗完的床单收回来还悄悄训我,说你俩那啥时候你别抠床单啊,你看给扣的破破烂烂的,还说我是败家子,这给我委屈的。”
这话又引起剩下的三人哈哈大笑。
“这我知道咋回事。”女研究员笑了一会坐起来说:“我家那口子也这样,一开始我也挺奇怪的,后来我问了我一个医学院的朋友。”
“她说这是因为男同志身上油多,汗多,这油脂中含有一种角鲨烯的成分,他不仅会快速氧化过程中生成极性棕黄色产物,使床单被罩变黄,变脆,再加上汗液,就会这样了。”
“这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她告诉我少熬夜,少抽烟,保持好的生活习惯。”
“可是这有什么用啊,一条都做不到,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掉色就掉色吧,勤换洗着点吧。”
说到这女研究员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宿舍里剩下三人消化完了这冷知识都明白了,可是明白归明白,对此是没有一点办法,三人也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女老师转移了话题:“嘉怡,你家赵主任说没说咱们这一批要劳动几个月才换下一批?我不是怕累啊,我是担心家里孩子他们爷爷奶奶管不了,时间长了都得翻天。”
“这我还真不知道。”林嘉怡摇摇头说:“等白天我问问他,我家四个孩子前面三个我倒不担心,就担心老四,平常我们在家都管不住她,这下不在家了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有时候气的我真想把她塞肚子里给打了!”
“嫂子,你家老四是挺淘,都赶上我小时候了,我挺喜欢她的。”田恬笑着说:“淘归淘,只要不犯什么大错您也少打她,小心我赵哥跟您急眼。”
这话女老师和女研究员插不上口,都羡慕的看了林嘉怡一眼。
这女人啊,攀比心更重,她们虽然也有各自的事业,嫁的丈夫也不错,孩子也聪明伶俐。
但是跟林嘉怡一比就啥也不是了,比事业,林嘉怡是自愿到子弟学校教书的,要不然就她的文凭和所会的语言在外交口早就被提拔了,哪怕现在开运动会,有赵阅撑着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比丈夫,那就更没法比了,她们丈夫虽然也不错,但是赵阅以后妥妥的进军胃。
比孩子,算了还是睡吧。
想到这里这两位也没说话的心思了,都躺好准备睡觉。
田恬察觉到帐篷里气氛不对也就闭嘴不谈,勾头对着林嘉怡笑了笑就夹着薄被闭眼睡觉了。
林嘉怡无所谓的笑了笑闭上美目没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
两星期后的清晨,此次过来接受再教育的所有知识分子和秦家村村民都站在地头上打量了一辆喷着红漆的履带式水旱两用乘坐式旋耕机。
旁边地上还放着可更换的旋耕刀、筑埂机、除草轮等农具。
秦长江弓着腰想摸下可是没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领导,这设备是多用途的?”
赵阅点点头笑着说:“嗯,因为首长规定我们半个月内造出实物,这时间有限,我们设计的大型设备制造耗时太长,所以就先做出来这多用途的小玩意,这些东西对我们所没啥难度,长脑子就行。”
“老秦啊,你别看它不大,但是劲儿真不小,足足有38马力,回头再造几台,咱们先用着,等我们用完了就给你们运回去。”
“等几个月我们设计的大型设备也该造出来了,那时候地里庄稼也该收获了,到时候用完了你们也给开走。”
“哦,对了,还有拖拉机,我们又设计了一款先进的,已经交给拖拉机厂了,月底就可以给我们送来,到时候你们都学学,别弄回去不会开那就搞笑了。”
“我,我…”秦长江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要不是怕下跪会给研究所带来麻烦他非得带着村民给赵阅和研究员们磕俩以表达感激之情。
不过不能下跪不代表不能鞠躬。
秦长江努力挺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喊:“秦家村生产队队员上前一步。”
唰的一声,秦家村村民全都站了出来。
“转身。”
“咱们给大家伙鞠躬!”
“哎呀呀,这是干什么,老秦,还有各位同志,别这样。”赵阅带领于所他们赶紧劝阻。
可是没用,秦长江说完他就带头来个90度鞠躬。
其他村民有学有样,鞠躬后激动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