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阅也不想傻柱这颗定时炸弹在这,空出辆车就让人把这两口子送医院去了。
这两口子刚走一分钟就见易雨水骑着自行车背着赵紫韵也过来了,俩人下了车就开始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院里人七嘴八舌的讲完后易雨水跨上自行车就往医院跑,赵紫韵则皱着眉对赵阅说:“哥,院里孩子我看都退学吧,分好班就在大教室上课,今天能出现易晓这例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例,我家许子文明天就送你们子弟学校去,放学你就给拉回家,从明天开始我跟大茂晚上就回去住。”
赵阅微微颔首:“嗯,我跟这学校校长说过退学的事儿了,你要没事儿干也别在这杵着了,你去医院看看易晓到底有没有事儿,我刚看他那里肿的不像样,别再出什么问题。”
“行,我现在就去医院,哥,我没带钱,你给我点,我买点营养品带着,哪能空手去啊。”说着赵紫韵就把手伸了出来。
赵阅有些无语,这应该不是趁机要钱吧?
拿了点钱票把妹妹打发走后老王过来了:“我刚刚打电话给轧钢厂了,那个李怀德李主任对此事相当重视,要派厂战斗队过来。
我说这里不需要后他表示立刻去医院看望易晓,并把此事向上级汇报,那几个坏学生家长一会他们厂里战斗队都给拿到厂保卫处,名单记得交给他们,他还问要不要把95号学生都转到厂子弟学校。”
“行,他出面是应该的,毕竟苏娜是轧钢厂专家,至于转学那就算了,还不如在院儿里学。”赵阅摆了摆手。
老王一想也是就不再多谈。
过了片刻,易中海他们牵狗似的牵着9个满脸惶恐的学生出来了,赵阅看了一下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这里面有个长得哪里像小学学生了?
这时易中海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语气阴森的说:“问过了,最大的15,最小的13,都留过级,15的留了不止一次,够办的了!”
赵阅这才想起来这个年代是可以留级的,那还说什么,等着被办吧。
目送这帮地痞上了卡车后又等了两分钟学校门口走出了一个30来岁的壮实青年。
校长拉着他向大家介绍:“这位牛老师就是上厕所时候发现易晓同学被欺负的体育老师。”
“哎呀,这就是牛老师啊,您好您好。”易中海握着体育老师的手感谢道:“我是易晓爷爷,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孙子还不知道被揍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易中海停顿了下,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写下了两串电话号码撕下来拍在牛老师手里:“这是我们95号电话和我单位电话,以后您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只要遇到麻烦您来个电话就成!”
“啊?不,嗨,这是我应该做的。”牛老师拿着电话号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我也没做什么,您,您别客气。”
“我没客气,是您太客气了,是,站在您的立场这是您应该做的,但是我们做家长的不能把这当理所当然,回头等这事儿处理完了我带全家去您家拜访,大家在一起吃个饭,以后咱两家就当亲戚处!”
听了易中海的话牛老师有些为难,他是打心眼里害怕跟95号打交道,是人都知道他们院儿是吃人的魔窖,可是就这世道有他们护着那自己和家人都能安全不少,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老王眼光毒辣,看出了牛老师的想法,拿胳膊肘抵了抵赵阅说:“还是你去吧,别最后再把这个老师吓着。”
赵阅点点头,走过去从胸口兜里拔出钢笔,在这张纸上写下了自己家里,单位里的电话,叠好后塞在牛老师的兜里。
笑着说:“我是赵阅,易晓干爹,牛老师您应该知道我吧?电话您收好,还是那句话,以后无论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只要遇到困难就打电话,或者派人去喊一嗓子,要是95号解决不了,那就打给我,我替您办了!”
牛老师懵了,赵阅是谁他能不知道吗,他无非就是上厕所时候救了一个被打的学生,然后看他衣服太脏就把自己的衬衫给他穿,还把他脏兮兮血赤糊拉的小脸洗了洗,可是谁能想到这孩子是赵阅的干儿子啊。
学校校长此时羡慕的眼神都快冒火了,使劲推了推牛老师,示意他赶紧道谢。
95号承诺暂且不提,赵阅的承诺可珍贵多了,搭上了这层关系牛老师以后成就肯定不会局限在学校里,他要是有这两个赵阅亲手写的电话那得早晚各背一遍,哪怕得了老年痴呆也不会忘!
牛老师也反应过来了,可是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捂着口袋傻笑。
赵阅又握着牛老师的手客套一番才对校长说:“一会您把这几个学生家庭资料送到轧钢厂,交给李主任,李主任要是没在的话就交给副主任,底下的事儿就不需要您操心了,回头你叮嘱一下知道这个事儿的老师让他们不要出去乱说,好吧?”
校长忙不迭的点头,保证这事儿绝对不会外传。
赵阅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学校这边暂时解决了就示意大家回院里再说。
四合院众人自然以赵阅唯首是瞻,当即整队往回走。
赵阅又把门卫老头儿拉到一边,跟他说晚上有人接他就拉着老王和易中海上车了。
到了四合院儿,易中海给他俩泡了茶,询问易晓班主任该怎么处理。
老王笑眯眯的说:“别为难她了,回头给她调其他地方教学吧,这事儿终归揭底是你们95号不干人事儿引发的,老易啊,你跟我说实话,跟着小赵后面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后悔没?”
易中海摇摇头苦笑着说:“后悔倒是不至于,先苦后甜嘛,我只是没想到我们95号都被人恨成这样了。
今儿先去那批人要是真被突突了,四九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唉,原来我们已经臭大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