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鞋恰好落在影子前方,诡异一幕悄无声息出现,
影子似若被分开的河流,由她落地的脚尖为分界点,影子硬生生被分成两半各自消散。
我的神色是惊讶,而披皮鬼则是惊恐,
麻箐的行径能力又一次超过了它的想象。
它浑身皮肤当即朝内收敛,另一张皮囊取而代之,这次的皮囊看样子是一个光头道士,
然而它的道士皮囊刚换上,
麻箐就已经举起了双指一挥,那张皮囊应景而撕裂。
破碎皮囊下披皮鬼懵懵的脸再次出现。
这张皮是那张十八.九岁的大凶皮,它心悸中将影子聚拢,吸取了教训,
这次它只是将影子变换成圆形在脚下,
出于大凶的规则,这影子形成了难以跨越的防线。
影子的防线刚刚成型忽然开始涣散了起来,形态不稳固,而披皮鬼本身也如同身负千斤,
它回头怒视正在借助霸下皮进行镇压的我。
我又不是看戏的,哪怕麻箐有压倒性的实力,我也不愿给披皮鬼丝毫的机会。
我善意的扬扬头提醒它注意前面,披皮鬼猛然回首,
恰好脑袋在此时飞起,脖子直接被扭断了。
身体各处也遭受撕扯,扭曲,在这副皮囊承受不住的前一刻一个人影从背后破皮而出,疯狂朝我冲来,
我松开手提起青铜横刀,注视着那人影。
冲着我来的吗?
想要用我来胁迫麻箐?
它这种想法有够胡扯的。
我瞬间就猜到了披皮鬼的想法,
我主动迎上去,双脚跟稳,上盘借用挥刀,
在刀锋切入到皮肤时它皮囊瞬间干瘪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从侧边皮囊钻出,朝着门口跑去。
皮囊被我斩断,而披皮鬼也成了一个五六岁小孩子样子逃跑。
我眼眸血丝弥漫:“该死,它要逃了!”。
窗户那边有麻箐,它所选的路只有门口。
右手五指缕缕绿火攀升灼烧,火弧飘柔在掌心交汇。
我做出了一个类似投掷的动作,
但投出的东西是绿火交织成的短小火枪。比起李又又的要逊色不少,
可也刚好有用。
绿火枪贯穿披皮鬼脑袋,使得它动作一停,
下一秒又一个更小的小童从它胸.前破出,继续逃窜。
望着那倒下的小孩皮囊,以及拼命逃跑的三四岁小童,
我被怒火支配着冲出,重瞳不顾后果的睁开,
突然小童娇嫩的脖子上睁开了一只眼睛,也是重瞳。
互相对视下,自然是双双受伤,我闭着左眼竭力追击,
不能让它!绝对不能再让它逃掉了!
房间内的晃荡的人皮,地上少年,小孩子,女人的皮囊,
以前被我斩断的皮囊,那一次次下手感觉如同是在杀人,那些片段宛如阴霾笼罩在心上。
这张张人皮都曾是人的美好与生灵的意义,但那家伙却若无其事的掠夺,肆意滥用他人皮囊。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连皮都没有的鬼!
唯有它必须死!
“给我站住!”,我扯破嗓子一样怒吼,鬼话的效力稍有体现,
披皮鬼楞了一瞬,一道绿火虹光划破夜色,穿过人皮,在绿铜与火的磨合下贯穿它,
“啊啊.....啊啊”,它发出小孩子的凄惨叫声,铜刀伤口处白烟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