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峰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嘶……细细思考起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一旁的白潇潇没有对此事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看向了把玩手中那把锋利刀片的宁秋水,轻声道:
“秋水,你刚才问他们的那几个问题……什么意思?”
宁秋水回过神来,缓缓道:
“我在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他知道我们『暗度陈仓』这件事究竟是他自己调查出来的,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宁秋水看着三人集中过来的眼神,晃了晃手里的这柄锋利刀片,解释道:
“这把刀,够锋利吧?”
“它能杀人。”
“带着这把刀过来找我们,说明黄甲赟下了决心要跟我们鱼死网破,而他的理由是——账本被我们拿走了。”
“暂且不论他怎么知道账本在我们手里的,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我们鱼死网破,那就说明他当时是『确定』账本在我们的手中,而不是『推测』或『假设』,懂么?”
“如果是靠着他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他得有『证据』,他得去找到那剩下的几名的牧姓年轻人并挨个挨个审问,威逼利诱,然后他才能从牧赤兴的嘴里面得知是我们『暗度陈仓』带走了账本……”
宁秋水话说到了这里,白潇潇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刚才要向黄甲赟的同伴们询问时间的问题。
“从黄甲赟离开午宴——去管家的房间翻找账本——他发现了账本不见——立刻意识到有人捷足先登——迅速去调查那几个牧姓年轻人——得到『证据』——回自己的院子带上队友们来找我们……这需要花费的时间实在太多了,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随着白潇潇的话音落下,宁秋水又补充道:
“没错。”
“我之前一直很好奇黄甲赟的动机,他一直都在做一些正常诡客根本不会做的事。”
“但从以上的角度来推测的话,基本可以确定,黄甲赟不是那个真的一直在针对我们的人,他的背后……还有一个藏起来的家伙。”
“是那个藏起来的家伙告诉了黄甲赟,账本在我们的手中。”
“而且还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黄甲赟对那个『人』很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
“从时间上来分析,黄甲赟去调查牧姓年轻人的可能性为0,因此,那个人要么是隐藏在牧宅里的其他存在,要么就是……2号院子的那四个家伙。”
提起了2号院子里的四人,宁秋水忽然看向了白潇潇他们,语气带着一些莫名的诡异:
“你们难道不觉得……那四个人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么?”
“他们几乎没有调查过关于宅子里的事,在昨天得知了要我们去找新郎和新娘子结婚的时候,他们什么动静都没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就没声儿了……难道他们就这么确定,我们一定会去找新郎么?”
“万一我们都不找呢?”
“岂不是直接团灭?”
“试问,哪个惜命的诡客敢无端承担这样的风险?”
“基于以上的想法,能得出两个比较中肯的推测……”
“第一,2号院子的那些人能够通过某些手段控制黄甲赟为他们做事,所以他们不需要亲自去冒险。”
“第二……”
宁秋水的声音忽然阴森了不少:
“这一次参与进入血门的……搞不好不是十六个人,兴许混进了些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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