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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678石魔魏妖(2 / 2)

此时,陕西的王二已经率部起义,消息也已经传到了西凉。

石天雨领着魏雪妍、何仙姑、菊萍、罗宝忠、赵敏娜、柳如菲、西方智、张慧和贺兰敏月出来,然后,又领着柔惠、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穆清、如雪、渥丹等人出来。

魏雪妍在新婚之夜,便对石过,从嫁给石天雨的那一刻开始,石天雨不得让其他夫人出现在魏雪妍面前,但是,现在,石天雨必须让他的诸位夫人出现。

因为贺兰敏月掌管着天地会和明教。

天地会在天下的消息,都会集聚到贺兰敏月这里。

经贺兰敏月分析之后,再报呈到石天雨这里。

而甘州、凉州、新冰城是柳如菲、西方智、张慧的老基地,这里的部将多是柳如菲、西方智、张慧提拔的,她们三美较为熟悉这里的众将士。

柔惠则是要教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人念书识字习武并且要帮石天雨写文章的。

渥丹是要替石天雨誉抄公文并且署理公务的。

如雪和穆清则是需要协助柳如菲、贺兰敏月署理情报事务和城防事务。

但是,魏雪妍看到诸多石夫人出现,不由醋意大发,怒斥石天雨违反她的禁令,气呼呼的策马扬长而去。何仙姑和菊萍赶紧策马去追。

形势紧迫,石天雨无法去追,便让贺兰敏月通过天地会在天下各地的分舵弟子予以关注。

贺兰敏月也无暇顾及丈夫和魏雪妍之间的事情,向石天雨报呈情报要紧,拓展地盘要紧。

农历二月十五日的黄昏时分,天色红得像血一样。

秦地,澄城县城外的一座山梁上,聚集着几百个衣着破烂的农民,均是把脸涂成了黑色,手持着锄头、镰刀、连枷、菜刀、杀猪刀等等各种武器。

他们个个怀着既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在身材魁梧的白水县的武林中人王二的统领下,揭竿而起,打跑了衙役,到处打杀乡村的富户,抢来粮食接济老百姓,以此聚拢民心。

在此之前,秦地早已经是遍地的“盗贼”。

但是,他们只限于在乡间,打家劫舍,杀富济贫,还没有谁敢直接攻打县城的。

现在,王二夺取澄城县之后,杀官造反,就像一个火星一样,一下子就引爆了秦地这座沉默的火山。此时的秦地,包含陕西行都司,地域十分辽阔,也包括酒泉的肃州卫、湟中的西宁卫、金城的兰州卫,至万历末年,全省人口约为一千二百多万人,生活在这水草丰美之善地。

然而,良好的自然条件,并没有给老百姓带来富足的生活,反而让老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挣扎。因为朱家天子,在陕西先后分封了八个藩王,其中三个后来因为绝嗣除藩。

但是,到万历末年,仍然有五个藩王。

其中,秦王,封在西安。

庆王,封在银川。

肃王,封在兰州。

韩王,封在平凉。

瑞王,封在汉中。

这五个藩王通过各种名目,夺取了数量极为庞大的王府“庄田”。

而庄田上的农民,则从自耕农变成了王府的农奴。

庄田的全部收入归王府所有,不用向朝廷缴纳一分钱的税赋。

仅仅在西安府的辖区内,秦王府就占据了至少八千九百顷的良田。

一顷等于一百亩。

而平凉府固原州辖区内,属于民间所有的田地只有一千三百余顷。

而王府所占据的庄田,却有数万顷之多。

万历皇帝为了筹措对金作战的军费,下令加征“辽饷”。

经过几次追加,到天启年间,每亩已经加征到了九厘。

因为“辽饷”是按田亩数加征的。

秦地的人口并不算很多,但是,因为田亩数多,分摊到的“辽饷”,每年高达二十六万两白银,甚至超过了富庶的南直隶。

而秦地的田地,实际上相当大部分都已经落到了王府手中。

剩下的民田都被迫分摊全部的“辽饷”,老百姓的负担又大大的加重了。

再加上各级官府、胥吏上下其手,任意加派,终于逼得秦地的农民无法生存。

而秦地又是明朝的军事重镇,是对抗蒙古各部的前线地带。

明朝所谓的“九边重镇”之中,榆林、固原、宁夏、甘肃四个军事重镇都在陕西这边。

明朝的精兵良将,很大部分都出自秦地。

然而,朝廷待秦地的边军犹如猪狗一般,全不当人看待。

边军军饷长期拖欠不发,甚至于把军饷挪去修建那三大殿。

就在王二率部杀官造反的这一年,朝廷已经欠秦地的边军银饷,竟然达十五万九千余两之多。

边军士兵们为生活所迫,无奈的先卖衣物,再卖武器。

然后,再卖儿卖女卖妻,直至最后沿街乞讨,悲惨的死去。

很多人不甘心就这样等死,奋而拿起武器,打家劫舍,杀富济贫,从而沦为盗贼。

而自万历末年以来,“小冰河”气候加剧,秦地的自然灾害频发,尤其是连年旱灾,造成了农业生产几乎完全崩溃,赤地千里,颗粒无收。

饿疯了的饥民先吃树叶草根,吃光了树叶和草根,就开始吃观音土,最后开始吃人。

而吃了人肉的人亦不数日面目赤肿,内发燥热而死矣。

在如此严重的灾荒之下,朝廷不但没有丝毫的救济,反而催逼赋税和“辽饷”,急如星火。

今年春天,又受连续旱灾影响,秦地再次爆发大规模饥荒。

成千上万的饥民等不到朝廷的救济,又不甘心饿死,于是,纷纷以王二为榜样,扯旗造反,杀官抢粮。此时,安塞县有一个名叫高迎祥的马贩子,善于骑射,膂力过人,为人仗义轻财,在当地颇有声望。在这样的大灾之年,高迎祥振臂一呼,揭竿而起,自称“闯王”。

其手下,很快就聚集了数千饥民。

宜川县有一个名叫王子顺的农民。

王子顺因为欠下地主乡绅的高利贷而无力偿还,又被官府催逼赋税,一怒之下,遂举旗造反,自称“左挂子”,并且,其队伍迅速发展壮大。

附近的苗美、大红狼、飞山虎等等几支饥民武装,都归入到了王子顺的旗下。

清涧县有一个名叫赵胜的秀才,只因每天晚上在庙里点灯读书,硬是被仇家污蔑是在夜里读兵书,图谋造反,无奈之下,赵胜只好真的聚众造反,自称“点灯子”。

其部活动在清涧县东部一带的山区内。

洛川县有一个名叫张存孟的小商人,见大灾之年饿殍遍地,白骨蔽野,官府还要催逼赋税,于是,张存孟召集了乡里人,竖起“不沾泥”的大旗,组织抗粮抗税,杀富济贫。

最厉害的人物,还是要数府谷县的王嘉胤。

王嘉胤原本就是府谷县的一个贫苦农民。

因为王嘉胤家中没有田地,无法生存,不得不跑到榆林镇定边营,去当了一名边军士兵。

结果,朝廷又长期拖欠军饷,王嘉胤实在活不下去了,被迫逃回老家,并且,发动了起义。

由于他是军人出身,受过专门的军事训练,无论武艺还是军事素养,都要比纯粹的饥民强得多,因此,他很快就在“盗贼”多如牛毛的延安府打响了名气。

就连最早杀官起义的“造反大佬”王二,都慕名带着人马来投奔他。

如此,他们二人的人马合成一股,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

他们以延安府和庆阳府交界的黄龙山区为根据地,利用有利地形抵抗官军的围剿,竟然让官军毫无办法。如此,农民造反、商人造反、秀才造反,就连军人也造反。

现在,整个秦地,已经呈现出了造反“全民化”的局面。

秦地的地方官员无不心惊胆战,坐卧不宁。

有门路的官吏纷纷找门路请求调走。

没有门路的官吏只好硬着头皮坚守岗位,同时,不断的向朝廷告急求援。

陕西巡抚胡庭宴向朱由检报呈奏折,称“洛川、淳化、三水、略阳、清水、成县、宜君、中部、石泉、宜川、绥德、葭州、耀州、静宁、潼关、阳平关、金锁关等处,流贼恣掠”。

然而,此时,朱由检根本没有心思去管秦地饥民的死活。

恢复辽东,打败金兵,才是朱由检优先考虑的事情。

为了确保袁崇焕提出的“五年平辽”的宏伟计划的实现,朱由检要把资源优先保障宁锦方向。

至于在秦地造反的蟊贼,就交给地方官员们去剿灭吧。

因为胡庭宴管辖的地方太宽。

所以,被大雪封山和隔断消息的胡庭宴并不知道甘州、凉州已经掌握在石天雨的手中。

故此,他在给朱由检的奏折中,并没有提到靠山王石天雨和西凉王朱俊凯的情况。

通过九边的设立,明廷自此形成了东起鸭绿江,西抵嘉峪关的稳固边境,对于抵御蒙古诸部的入侵起到了极大作用,但自明成祖之后,九边却开始逐渐废弛,由内地发往九边的士兵,出现了大量逃亡的现象,而且,边境屯田也遭到破坏,不断遭受侵占。

粮食供给和士兵战斗力的下降,导致了九边防御力开始下滑。

为维持防线,明廷只得进行大量财政拨款。

原本是用于防御的战线,到了现在,反而使明廷背上沉重的财政负担。

而石天雨把握战机,让秦正方、罗金花、小罗杰配合杨嵩、了然师太镇守甘州。

顺便也让小罗杰学点军旅实战知识。

接着,石天雨让湘湘、依依、凡凡三美驾着仙鹤,护送沈蓁蓁、穆清、荟蔚、柔惠、渥丹等等五美和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个孩子,分别飞潜往西宁、扁都口关、嘉峪关、敦煌、玉门关、阳关,与随后而来的各路大军里应外合,夺取这些重要城池关隘。

让西方辉、杨锋率领步骑兵两万,往南攻打西宁,事先由湘湘、依依、凡凡三美驾着仙鹤,护送沈蓁蓁、穆清、荟蔚、柔惠、渥丹等等五美和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个孩子,与西方辉、杨锋率领的步骑兵里应外合,迅速夺取了西宁。

尔后,西方辉和杨锋率部镇守西宁。

石天雨又令程度、尉迟松、罗宝忠、赵敏娜率领步骑兵两万,控制扁都口关。

此关关城,坐落在祁连山扁都口山口上。

山口是拦腰截断祁连山脉的一道峡谷。

其河床下切,童子坝河从此流出,形势特别险峻。

此乃是甘州到西宁的通行大道,极其重要的交通咽喉。

这也是从古丝绸之路甘肃镇境内的南路,进入河西走廊的唯一的一条通道。

西汉时,朝廷曾置护羌校尉于此。

湘湘、依依、凡凡三美驾着仙鹤,护送沈蓁蓁、穆清、荟蔚、柔惠、渥丹等等五美和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个孩子事先潜入此关关城,与程度、尉迟松、罗宝忠、赵敏娜率部里应外合,迅速拿下了扁都口关。尔后,由罗宝忠、赵敏娜夫妇率部镇守扁都口关。

接着,石天雨又令田路风、袁伟清率领步骑兵两万,在湘湘、依依、凡凡三美驾着仙鹤,护送沈蓁蓁、穆清、荟蔚、柔惠、渥丹等等五美和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个孩子的里应外合下,迅速夺取敦煌。尔后,由田路风和袁伟清率部镇守敦煌。

然后,石天雨又令程度、尉迟松率领两万步骑兵袭击玉门关,在湘湘、依依、凡凡三美驾着仙鹤,护送沈蓁蓁、穆清、荟蔚、柔惠、渥丹等等五美和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个孩子的里应外合下,迅速夺取玉门关。尔后,程度和尉迟松负责率部镇守玉门关。

随后,石天雨令扈三娘率领步骑兵两万袭击阳关,在湘湘、依依、凡凡三美驾着仙鹤,护送沈蓁蓁、穆清、荟蔚、柔惠、渥丹等等五美和朱俊凯、石海川、石嘉涵三个孩子的里应外合下,迅速夺取阳关。尔后,由扈三娘负责率部镇守阳关。

如此,不到半个月,以封闭消息和里应外合的打法,石天雨便占领了凉州往西北西南方向的全境,地盘得到数倍的拓展。

一抹晚霞把嵩山蒙上一拢轻纱。

少室山下,丐帮总舵里一片喧哗,天下武林中人之中的诸多门派的掌门人和徒弟,以及一些江湖帮会的帮主总舵主携带得力干将,自带干粮和酒水,陆续来到了丐帮总舵,聚集一起,议论如何前往西凉,刺杀石天雨和魏雪妍,为之前战死的武林中人报仇。

七年前飞马寨、饮马寨、石马庄、五联帮等等武林之中的血案,又被重新搬到破烂的案桌上。

嵩山派掌门人韩夫,抱拳拱手,团团作揖,哽咽的说道:“雷霆、齐观地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武林后起之秀,他们惨死在石魔之下。韩某发誓,当马上联合五岳剑派,以斩石魔和魏妖首级来祭典雷霆、齐观地两位武林后起之秀的在天之灵。一旦夺得石魔背部上的皮肤藏宝图,当与天下武林中人一起分享。而魏忠贤搜刮民脂民膏,财富无数,一旦夺取魏妖之钱财,韩某也会分发给天下穷人。”

“好!”

“啪啪!”

丐帮总舵的草棚里,顿时响起了如雷掌声和惊涛般的欢呼声。

衡山派掌门人铁兵愤然起身,大声说道:“铁某现在彻底明白了,石魔和魏妖便是当年武林系列血案的刽子手。他们俩,现在已经结为夫妇,这就是最好的事实证明。天下武林,一直被石魔的清官好官声誉所骗。现在,也由此可以证明,石魔便是天下最大的骗子,最大的沽名钓誉之徒。”

泰山派掌门人宋朝刚也霍地站起来,振臂高呼赞成。

韩夫见恒山派掌门人若然师太沉静不语,便走到她跟前问:“师太,您的意思呢?”

若然师太明确自己的看法,平静的说道:“老尼心想,姓石的那小贼武功好、奸滑多计,现在又手握重兵,麾下还有秦正方、罗宝忠、破丑、西方辉这样的虎将悍将,杀石魔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另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她的师姐了然师太,现在回到了杨嵩的身边。

故此,她也得顾及她的师姐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