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明白了。”
法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十分体贴的说道:“不过既然你处于被自己的族人追杀中,不如换个假名吧。”
“不用了,他们不是靠真名来…”
只是还没等“葵露”来得及反驳,法师便自顾自的开了口:
“干脆就叫你维康尼亚吧,维康尼亚?迪佛如何?连姓氏都给你准备好了。”
“葵露“再也难以维持自己的镇静,瞳孔急剧收缩的同时右手已经探入腰间,紧握住悬挂在后腰的那柄钉头锤。
玉齿紧咬,杏目圆瞪,一张俏脸被惊恐扭曲的都有几分狰狞。
“何必如此。”
张元一声叹息,下手却是很快,手中迸出的光束直接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啊的一声惨叫,连兜帽都没戴上的卓尔被这个小戏法安排得死死的,左手反射性的挡在眼前,握着钉头锤的右手朝前方胡乱挥舞一套夏姬八打使得虎虎生风。
并没有什么卵用,不以体格力量见长的女卓尔失去先手还被一群重装战士围住,下场毫无悬念。
若不是法师及时的制止,刚炸毛就被收拾的卓尔怕是要吃大苦头。
哎!
看着眼前被捆成四马攒蹄的维康尼亚,张元心里哭笑不得,尤其是当看到对方那惊怒交加的模样,有如掉进了狗窝的猫星人,只是手脚被缚住了没法张牙舞爪,一番努力挣扎倒是把自己扭成了麻花。
“划过天际的巨龙不会垂涎街巷角落野猫嘴里的腐鼠,而我对于你们幽暗地域的这些猴把戏也不感兴趣。”
女卓尔的脸色稍稍缓和,身躯停下了扭动,口中呜呜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摒退身前护卫的矮人,法师上前一把扯出了她口里被塞进的破布,后者气都没喘就呸呸连吐几口口水,向着那几个矮人怒目而视,却是忍住没发作,转而看向眼前的正主指使者:
“维康尼亚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是发觉自己失言,她又急忙纠正了一下: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将这么一个名字强加于我?”
“哦?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名法师,偶尔运用预言术去窥探未来的一角这是很正常的事吧?”
张老爷摆出副一本正经,但熟人立马就能看出是要忽悠人的架势满嘴跑火车:
“在我曾经的仲夏夜梦境中,我梦见了她,一名女性卓尔,她的美貌容颜,她的妙曼躯体,以及那一切的绮丽都已是不可追的幻梦,唯一遗落在我记忆中只有那个名字。”
某人的演技着实一般,尤其是换上那副咏叹调般的姿态,熟悉老大德性的凯根已经低头没眼看了,脚尖差点刨出个三室两厅。
这货也就仗着身处的是费伦位面,倒也真不怕人家雷斯林突然跳出来打死他。
只不过这种水准的舞台歌剧或可蒙骗那些无知的怀春贵族少女,可对于独身从幽暗地域逃离流亡的维康尼亚来说,连糊弄都算不上。
只能说是戏耍,是强大掠食者对于掌中猎物有绝对的掌控自信后的恶趣味。
维康尼亚完全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再去尝试诸如争辩质问之类的反抗,明白形势比人强的她等到对方表演落幕后,平静的开口问道:
“那么好吧,尊敬的梦境占卜大师,你想要我怎么做,又或是从我这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