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段闹剧即将就此揭过,万没想到,范斯维克仿佛终于鼓起勇气般站了出来。
“我所作所为,并无违背律法和吾主教导之处,如若必要,我愿接受吾主和贵教会的审查。”
这通话说的又快又急,连珠炮似的让荷朗都来不及阻拦,他的面色当场就变了。
“哦?放心吧,范斯维克阁下,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帮您洗刷掉那些流言蜚语带来的诬蔑。”
年轻牧师有些讶异的发现,原本还带着些刻薄审视态度的海姆主教忽然就和蔼可亲了起来,言语中劲有几分春风拂面的味道。
莫非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对方?
还没来得及多想,范斯维克就被一声厉喝打断,熟悉的嗓音让他不必看也知道。
是荷朗的声音,准确的说,是荷朗暴怒的声音。
愕然转头,却见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主教此刻已是满脸铁青。
“吾主的信徒,吾神自会鉴察,不劳贵教插手,至于范达尔的事宜,还请阁下自便!”
“那就算了,年轻人嘛,犯错也正常,不过还得好好教导,免得影响平等之手冕下的荣光啊。”
杜马尔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在乎对方的强自按捺住的怒气,还故作大度的劝勉一番。
荷朗却连多搭理半秒都欠奉,直接掉头走到了另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范斯维克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跟了过去。
“啧,可怜的家伙,只怕这个莫斯家的小家伙日后在正义神殿是前途无亮了。”
“是因为他自作主张要接受联合调查么?”
虽然对政治这种游戏并无多少了解,但凭着前世加今生的见闻和阅历,也不难猜出这出闹剧的背后因由何在。
范斯维克或许的确是无辜的,但无论如何,当他自己站出来的那一刻,他,或者说提尔神殿就已经输了一筹。
眼下的海姆教会自己一屁股屎,怕是巴不得有另一个倒霉蛋入场,好让自己蹭一蹭匀点农家肥出去。
本来眼见着范斯维克要被范达尔的一口好牙咬下浑水,想要借题发挥的杜马尔却被荷朗直接堵了回来,而到了最后竟是范斯维克自己送上门来…
他那想要自证清白的举动简直就如同魏延的那句: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谁敢
须知世上哪有那么多公正公开?
当调查的一方本就别有居心,甚至干脆就提前构陷好了结局的时候,不论过程如何,真相怎样,都毫无意义了。
真以为别人在乎你吃了几碗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