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一股胳膊粗细的水柱从池塘里涌起。
为了形成水弹,容容没有要太多水,只在空中凝出了一个跟脸盆差不多大小的水球。
看着空中凝好的水球,她手猛地一挥,水球呼啸着朝对岸飞去。
“嘭!”地一声,水球击中了对面小树林里一棵凌梓树的树干。
那树有两人多粗,被水球击中,树身晃了晃。散开的水球还击落了几片树叶,飘落到了地上。
“哎呦!不好!”容容赶紧绕过池塘,三步两步跑到那棵凌梓树前。她可记得谷规上说过,不得随意伤害凌梓树的。
走到近前,容容抬手摸了摸凌梓树被击中的地方,除了湿了一大片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又用力晃了晃这棵树的树干,嗯……晃不动。
应该没有事吧?容容想着,却不敢再随便玩儿水弹术了。
她从地上捡起那几片刚掉的凌梓叶,想着明日可以拿到凌蚕舍去喂凌蚕,就把叶子放进了储物袋里。
过了一会儿,“咚咚咚……”前院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容容一惊,心道不好,怕不是执法殿知道自己打落了几片凌梓叶,派人来兴师问罪了吧?
“咚咚咚……”前院的敲门声又响起来。
容容只好硬着头皮,去前院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一位筑基期的内门弟子。他身材粗壮,满脸胡须。
“咦?知路师兄!”容容一愣。
“唉!我就知道是你!”知路看见她,一脸的无奈,“你在自己的住处不好好呆着,动凌梓树干啥呀?执法殿都感应到了,让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说着,他迈步走进院子里。
“哦……”容容垂下眼睑,一脸无精打采。
“唉!你们这些新来的弟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知路叹了口气道。
“啊?”容容没明白他的意思。
“前几日,有个新弟子,刚来的第一日就砍了凌梓树的树枝烧火做饭,被执法殿扣了贡献点。”知路边抬头看着院子里的凌梓树,边道。
容容低着头,跟在他后面,也不说话。
“你动了哪棵树呀?带我去看看!”知路没看出来院子里的树有什么不妥,于是回过头来问。
“在后院,师兄这边走。”容容赶紧快步走到前面带路。
两人穿过前院,绕过小池塘,来到后面的小树林前。
“就是这棵树。”容容指着刚才那棵凌梓树道。
知路上前查看了一番,除了树干和地面上分别有一大块湿之外,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没什么问题呀!”他摸着树干自言自语。然后又回过头来,问,“你刚才干了什么?”
容容心中紧张,小声道,“我……拿水泼了这棵树。”水是水,不过少说了一个字,是水球。
“你泼它做什么?”知路不解地问。
“我……我……”容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知路看她紧张的样子,又看了看树下的地面,然后道,“嗯,这里的地面是有些太干了。让我来猜猜,你刚才是想给这些树浇水吗?”
容容听他这么说,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知路笑起来。
“嘿嘿!”容容也跟着他笑起来。
知务又抬头看了看那棵树,然后围着树转了两圈,又走进小树林,把树林里的凌梓树也都看了个遍。见都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叹了口气,神色轻松地走回来,对容容道,“树都没事,可能是执法殿太敏感了。那就这样吧!而且,你本就是凌蚕舍的弟子,照顾凌梓树也是应该的,下回小心点儿就行了!”
容容一听自己没事了,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大声道,“谢谢师兄!”
知路摆摆手,走回了前院。他又看了看前院的几棵凌梓树,边看边感叹道,“你这前院还挺热闹,种了这么多瓜果蔬菜!”
“嘿嘿。”容容听他夸自己种的菜,早把刚才的紧张抛到了一边,“师兄,你来得正好,这黄瓜正是最好吃的时候!来,你尝尝!”说着,她从架子上掰下一根黄瓜,递给知路。
“是嘛?嘿嘿!那我尝尝。”知路接过黄瓜,“咔嚓”咬了一口。
黄瓜鲜嫩多汁,还带了一点点清甜。
“嗯……不错!”知路嘴里嚼着黄瓜道。
“对了师兄,我这几日还酿了些米酒,你要不要也尝尝?”容容从储物袋里拿出两罐米酒,塞给知务。
“米酒?哦?难道,最近谷里新出现的这个好喝的东西竟是你酿的?”知路抱着罐子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