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见是这二人,忙上前几步,拱手施礼,那两人也回了一礼。
杨大人当先一步表明今日来此的目的。是因为蒙学堂的两名学子在解除县里旱情一事上立了大功,特意过来嘉奖他二人的。
山长一听,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敞开学堂大门,让杨大人镇长一行和后面跟随的乡亲们都进了学堂。原本正在上课的学子们也出来了,大家都站在院子里。
杨大人在众人面前大大夸奖了容容和丛礼帮县里解除旱情的功绩,又说了他二人要用县里的奖赏为平三镇建水渠的事情。然后道,“县里为他二人的行为感动,打算支持他们兴建水渠,水渠建好之后就以他们的名字命名,叫‘容礼渠’”。
容容听说水渠要以她的名字命名,惊讶之余又有些欣喜,但一抬头,却见丛礼学长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于是,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声问,“学长,你不高兴吗?怎么不笑?”
丛礼耸了下肩,道,“我原本觉得杨大人还不错,但看来也不过而而。”
“是吗?我觉得杨大人挺好的呀!”容容不太明白丛礼的意思,只随口说出自己的感受。
“呵呵,小茸茸,你比他可爱多了!”丛礼伸手揉了揉小女娃头顶束着的小丸子。
最后,杨大人又赠了一块“造福乡里”的牌匾给容容,一块“明德惟馨”的牌匾给丛礼。这场表彰才算结束。
容容见爹爹和外公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看自己的眼神带着赞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山长送杨大人和镇长回去之后,围观的乡亲和学子也都散了。
山长转身回来,见容容和丛礼还站在廊下,走过来问,“丛礼、容容,要不我让人把那两块牌匾分别送到你们家里去吧?”
丛礼无所谓地摇摇头,道,“还是留在学堂吧!可以给学弟学妹们立个榜样。”
容容其实挺想把牌匾拿回家挂着,可是云伯阳却道,“丛礼说的是,留在学堂里更好些!”外公也随声附和。
山长点点头,让人把牌匾抬到后面有夫子画像的那间屋里挂起来。
容容对爹爹和外公的行为有些不解,晚饭时,问云伯阳,“爹爹,为什么要把牌匾留在学堂里呢?”
“嗯?不然呢?咳咳咳……”云伯阳反问,“容容想怎么处置那个牌匾?”
“既然是给我的,我想把它拿回来挂在家里。”
“哦?哈哈哈哈!咳咳咳……容容想把它挂在家里吗?”云伯阳笑问。
“嗯。难道不对吗?”容容疑惑地问。
“嗯……也不是不对。”云伯阳摇摇头,“只是我觉得,我们若是天天对着它,难免会盲目地骄傲自大……咳咳咳咳……倒不如留在学堂里……咳咳……告诫其他学子来的有价值。”
“哦。”容容听爹爹这么说,心里却多少有些失落,小声道,“我以为爹爹会觉得我做得很好,以我为骄傲。”
云伯阳笑笑,拍了拍她的肩,道,“咳咳咳,你做得确实非常棒,爹爹当然以你为骄傲啊!”
“那爹爹为何不把那个匾拿回来,让我留个纪念?”
“因为……咳咳咳……因为我希望你将来能做得更好啊!”云伯阳笑笑。
容容听了爹爹的话,不由得愣了一愣。
云伯阳咳了几声,又道,“一个真正优秀的人,是不会在意那些虚名的。这一点,丛礼那孩子倒看得更透彻些。”
容容想了想,没太想明白爹爹的话,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娘亲,只见她温柔地笑道,“我觉得你爹说的很对,你如果想不明白,就再好好想想吧!”
云伯阳笑笑,忽然想起一事,问,“容容,你还记得几年前……咳咳咳……我给过你一根从山里捡来的……很粗的树枝吗?”
“嗯。”容容点点头。
“你帮我把它找出来吧,咳咳咳,我想用它做点东西。”云伯阳道。
“嗯,爹爹,那根树枝……可能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容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把自己跟小咕噜把树枝种在空间里的事情对爹爹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