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却看懂了,眼睛笑眯成两弯月牙,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娘亲也在你的腰带上绣一枝野豌豆花?”
白羽一愣,微点了下头,又摇摇头,道,“不要花。”
容容笑起来,“那给你绣枝野豌豆的叶子好不好?”说完,她哒哒哒跑回屋里,拿出那张野豌豆的花样子,指着其中一片羽毛似的叶子,道,“这样的,行不行?”
白羽盯着她手里的花样子看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慧娘在一旁笑起来,“哈哈!容容,有人认可你画的花样子啦!”
“啊!是哦!”容容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谢谢你!白羽哥哥!你是第一个想把我画的花样子绣在衣服上的人。”
白羽被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只是觉得腰带上空空的太单调了而已。见容容笑得开心,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容容又催他把腰带换下来,等绣好了,再还给他。
白羽依言出了屋,不多时回来,将手里的腰带给了容容。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容容修炼完,掀开布帘出来,就看到少年穿着那件藏青色的衣服在院里舞剑,腰带处绣着几片浅浅的羽毛似的叶子,显得身姿挺拔飘逸,灵动之极。
夏日的太阳日渐炎热,云伯阳割了一些艾草晒在院子里。
一日,容容见他神神秘秘的跟白羽说了些什么。次日清晨,两人就背着大筐,装上艾草和几个陶罐进山了。
中午时分,容容在院子里帮娘亲喂鸡,远远的就看见两人回来了。走至近前,却见白羽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肿得像个馒头,晃晃悠悠的从外面飞进院子。
“白羽哥哥,你怎么啦?”容容皱着眉头问。
白羽摆摆手,不说话,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哈哈哈……”云伯阳的笑声传来,人也很快走进来。
“爹爹,怎么回事?”容容依然疑惑道。
“被野蜂子蜇了两下,没啥大事!”云伯阳笑道,“快去让你娘冲碗盐水过来。”
“哎!”容容立刻哒哒哒跑进小茅屋。
不一会儿,慧娘就端了一碗盐水出来。云伯阳放下背上的大筐,又进屋拿了一小瓶药。
他把白羽的手从脸上拿开,就见白羽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巨大的包。
容容好奇地伸出一个手指捅了捅,“嘶……”白羽嘴角一抽,眯起眼睛,一副痛苦的表情。
云伯阳先用盐水给他清洗干净伤口,再敷上药粉,简单包扎了一下。手上也做了同样的处理。
“怎么回事?”慧娘在一旁问。
“我们去弄了点野蜂蜜。”云伯阳笑笑,“小羽是第一次,没经验,被蜇了两下。”
“你怎么不注意点?他还是个孩子。”慧娘嗔道。
“嘿嘿,是我疏忽了!”云伯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兴奋地道,“我们今日割了不少蜜。你帮我们收起来吧!”说完从筐里拿出几个陶罐,里面是一片一片的巢脾和蜂蜜。
慧娘接过陶罐,笑道,“我去滤一滤,晚上咱们加道菜。”
云伯阳微笑道,“好啊!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山上还有个地方有野蜂出没,明日再去弄些回来。”说着看向白羽,“小羽就别跟我去了,在家休息吧!”
“我要去!”白羽忍着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
“我就不信了,我还打不赢几只小蜜蜂?”白羽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唉!”云伯阳叹道,“割蜂蜜可千万不能打,蜜蜂也是有脾气的,越打越难对付。”
“那怎么弄?”白羽奇道,他盯着云伯阳,忽道,“咦?云叔,我看你什么事都没有。你一个凡人,割了蜂蜜,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哦……这当中肯定是有技巧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