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累苦心门,爱累苦神门,贪累苦形门,不副实华竞苦精门,名身累苦魂门。五苦五道门,说的便是人生一世的煎熬,只有通过修行才能摆脱五苦,达到崭新境界,从而脱胎换骨。
苦道会所追求的就是此出处,为的也是找到世人认为不存在的仙,超脱这五苦折磨。
玉致的动作都被行者纳入感知当中,但是他没空管她,只要种下蛇鳞,任凭什么天才也要心甘情愿的帮他做事。现在,他要去那个传说中沟通仙界的联盟分部。
他什么也不管就走了,这让玉致感到惊愕,她并不能看到那个青铜颜色的光点,所以在看到行者离开时,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一想到进入星空之前他所说的话,玉致忍不住抿唇,是在顾念旧情吗?
当时,行者无声开口,所说乃是:听说我的师尊,那位高高在上的太清掌教快死了是吗?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位瘦弱枯槁的苦道会行者会是掌教的弟子!
当初掌教曾说过,他派遣弟子去打探神秘黑袍人组织的消息,前几年却突然没了音信。当时看掌教脸色不好,玉致便没有细问,此时想来,恐怕他老人家已经知道自己的弟子背叛了太清吧……
也就是说,这位行者,她应该喊一句三师兄才对。
“师兄!”玉致突然开口,清脆的嗓音在这寂静当中格外清晰,那个本不该回头的身影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行者隐藏在兜帽下的嘴角无声勾了勾,戏谑的开口:“师兄?我不是你的师兄,难道你认为这时候与我攀关系,就能逃过一劫吗?”
玉致抿着唇,只是恭敬的对他抱拳行礼:“师兄,掌教现在很不好,如果可以,你.….”
“你在说什么妄言?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又怎么会回去?现在,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死,懂吗?”
玉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行者疯狂的打断,他猛地回头,笑的嘲讽又恶劣,一双硕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看,好像在看什么稀奇之物。哈哈,真是好笑,太清道宫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来,还放任她出来历练,天真!
玉致沉默,但态度依旧恭敬:“既然如此,那师兄先行一步吧。”说完,她回头查看狸奴和白夜的状况,不再多言。
她突然不劝了,行者反而一滞,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不舒服。他阴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奔向联盟分部。算了,有蛇鳞在,谅她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停留的目光,玉致唇角无声动了动,眼里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她不再关注此人,专心的照料起狸奴来。
狸奴体内有一种不属于它的力量在撕扯,这是导致它不能醒来的原因。玉致伸手抚摸它,却感觉指尖有一种束缚感,定睛细看,不知何时开始,她的手掌笼罩了一层透明的,比蝉翼还要纤薄的光膜。
那光膜和她的皮肤完全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触碰狸奴的毛发,她根本就难以发现其存在。看着这层光膜,玉致若有所思,这似乎是那层蚕蜕?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尤其仔细的观察了白夜和狸奴,不出她的资料,他们身上都有一层属于自身的光膜。而且,最让她惊讶的是,三道光膜,拥有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就比如她身上的,认真感应,还能察觉到之前那浑身脏污被冲刷的痕迹。但狸奴就不同了,那层蚕蜕带给它的是与众不同的天机,在它体内横冲直撞。
白夜身上的光膜更加神奇,一碰到它,就有明心解惑之清明对照本心,堪破灵台迷障。
摸清三种蚕蜕的效果以后,玉致更加好奇那只白蚕究竟是何物,为何连身上蜕下的蚕衣都有如此神效,堪称逆天!
因为猜测到了自己身上蚕衣的作用,她心跳加速,迫不及待的运转功法检测自身。果不其然,她的道躯莹润剔透,再没有一点杂质,这层蚕衣,有洗涤道躯之神效!
等到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过后,她带上白夜和狸奴,沿着那些光粉一路前行。那位三师兄的踪影早就不见,因此她赶路的速度也还算快。
在漫漫星途当中,一些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闪现跳跃。玉致记得,当初她看到李耳踏碎星空而去时,好像也是如今看到的这样一副场景。
所以,当年的他究竟是踏碎星空去往那个所谓的神仙世界,还是说来到了广袤的灵域?
但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灵域,李耳这个人都以凭空消失为结局,再没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他就像一团朦胧的迷雾,牵连两个世界,让玉致忍不住去追寻,去探索。
自从确定了李耳的存在过后,她总是忍不住幻想,是否还有许多能人如他一般在两个世界游走。所以这里的一切风闻逸言才能和另一个世界那样相似,就连一些俗语和信仰都能重叠。
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个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关系,那个所谓的神仙世界又是怎样的存在?
越是想,玉致灵台就越是混沌。她在另一个世界并非是什么学术大师,也不是专研科学的人才,仅凭着网络和有限的书籍并不能让她认知到不同的空间和维度是否能同时存在于一起这样复杂的论调。
只不过太多巧合,让她开始疑惑两个世界的真实模样。
(最近太忙了,腰受伤了也没空去看,顶着伤打工。谁看了不说一句我是资本家忠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