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掌中,握着一颗烈烈燃烧的金丹!
“狸奴,激活法阵!”玉致一把将石雕丢给狸奴,随后准备自爆这颗金丹,将司徒昭阻拦下来。
狸奴接住石雕,看了一眼玉致过后便头也不回的去了院子里。三清石像如何开启,它在太清道宫学过的,只要把它放在正确的位置就好了。
见狸奴离开,玉致松了一口气,她正准备自爆金丹,那颗金丹就像有所感应一般,突然火焰爆发,将司徒昭的手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玉致体内的紫阳火与真阴真阳火也不受她控制,全部被这颗火属性的金丹调动,焚烧着司徒昭的手掌。
“啊!!”高温和剧痛传来,司徒昭怒吼一声,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怒不可遏的看着摔倒在地的玉致,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的虐杀欲望。
熊熊燃烧的金丹悬浮在半空中,像一颗小太阳一般,守护着玉致。
金丹被剖出来,玉致元气大伤。她体内的力量被泄去一半,只觉得浑身虚弱,随时就要晕倒。
就在她做好赴死准备时,一道清辉护住了她。
这是三清石像的力量!
玉致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狸奴不会叫她失望,它在道宫学习这些比她认真的多,天赋也好得多。激活一个法阵而已,不在话下!
三清石像感应到空气中城主令的禁制,立刻开启了抗衡的法阵。司徒昭身上有城主令的气息,自然是它的头号攻击对象。
一缕又一缕光辉垂下,似轻纱一样梦幻,可偏偏就是这样轻柔的光芒,直接将司徒昭压的跪在了地上。他的惊愕和恼怒不加掩饰,看着玉致的目光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金丹感应到危机解除,又飘到了玉致面前,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回到了丹田之中。感受着体内的虚弱感被重新填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险,就差一点。
法阵压制住司徒昭过后,又一道清辉直冲天际,将城主令恢复了原样。
这就是太清的绝对权威,每一座城池的驻点法阵,都凌驾于城主令之上。这样做,为的就是防止城主府脱离掌控,想要覆灭驻点,脱离道宫的掌控。
所以这么多年来,哪怕北洲势力再猖獗,逼得驻点接二连三的搬迁,却始终无法彻底毁掉驻点的原因。
代表着城主府权利的城主令重新变成了一块祥云围绕的玉佩落下,玉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拿出牵机,颤抖着手向李檠长老汇报界城中发生的一切。
司徒昭不满界城修士脱离掌控,利用城主令设下禁制,残害数百条性命,罪大恶极,她代死去的百姓请求道宫严惩。
做完这一切,玉致放心的靠在门板上,她身上有四个伤口,而且处处都穿透了她的身体。其实这样的伤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现在却不想修复。
狸奴赶紧来到她的身边,蜷缩在她的腿上,它受伤同样不轻,现在伤口还在冒血。大约过了半炷香时间,驻点中亮起了一个绚丽的法阵,光芒散去过后,李檠长老带着三个人走了出来。
“长老。”玉致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李檠长老看到她凄惨的样子,再看向院外一地的尸体,雷霆之怒爆发。
“司徒昭在哪里!”这一声暴喝,让地面都震了震。
他身后的三个修士同样愤怒非常,看着血流成河的场景,以及驻点的破败不堪,都铁青着一张脸。他们都穿着刑罚堂的道袍,胸口绣着鹰隼的图案,象征着一切罪恶无处遁形。
“他在里面。”玉致虚弱的指了指大厅,李檠长老立刻一步跨了进来。
他先是把玉致扶起来,然后才看向被法阵压住的司徒昭,他冷哼一声,然后率先替她疗愈伤势。
“怎么搞的这么惨。”看着那几个穿透身体的窟窿,李檠长老心疼不已。尤其是丹田处的那道伤口,他连碰都不敢碰,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是怎么忍住的。
“废话,那小子是界城城主,我们俩怎么搞的过?”狸奴虚弱的顶了一句,只觉得这老头问的都是废话。
“命还在就好。”玉致安慰道。
在玉致疗伤的时候,那三位长老进来,用一道光链锁住了司徒昭的奇经八脉和丹田。
“老李,我们先把此獠带回太清审判,你先留在这里,等结果出来,便由你在界城主持死刑。”
李檠长老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玉致伤的严重,连丹田都破了,要是不及时治疗,一个月后的弟子大比她拿什么参加。
见玉致一直盯着几人离开,李檠长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个司徒昭虽然是北洲人,但是他作为我东洲城池的城主,犯下这样的大罪,也只有死路一条。等到审判结束,刑罚堂的人会把他带回来行刑,你就放心吧。”
听到他的话,玉致收回了眼神,她看向院外那一地的尸体,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
司徒昭被太清道宫带走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圣洲,在人面花盛开的山谷中,兄妹二人具是不开口。
他们面对面的坐在茶杌两边,面前的花茶早就失去了温度。
“界城丢了。”终究,男子开口打破了沉默。
“可恶!”
女子一挥衣袖,将桌面的茶具全部掀翻在地。百年谋划,就这样没了,她怎能不气?
界城事变的来龙去脉他们都了解,那些散修浩浩荡荡的去往驻点时,他们就发出了指令。只要司徒昭出手,以他的实力,让那些人死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大转弯,隔天就传来司徒昭被捉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