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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9章:包养外室?我曹佾乃是演戏除外害(2 / 2)

“包养外室?”

苏良一愣,道:“不……不会吧!”

所谓包养外室。

就是包养没有夫妻身份的女子在外面以夫妻关系过日子。

根据苏良对曹佾的了解。

后者虽喜歌舞,尤爱乐曲,但真要与某个良家女子发生关系,将其纳为妾即可,没必要找个姘头,来坏曹家的名声。

曹佾已有两妾,再纳妾,崔氏也不会阻止。

且此乃为曹家开枝散叶之事。

曹家家主和曹皇后都是支持曹佾多纳妾生子的,崔氏若不情愿,便是妒之责。

除非这个外室乃是个不太干净的女人或者已婚。

崔氏抽泣着道:“苏中丞,你有所不知,近日,他是夜夜晚归,衣服上满是女人的胭脂味,我派人去暗查才知,他近日经常去城西喜乐楼,与那里的嘌唱名角张七七勾搭上了,他……他还为其买了一处宅院,就在喜乐楼西边没多远的一处胡同里。”

所谓嘌唱。

即当下勾栏瓦舍中流传的一种音调曲折柔曼的通俗唱法,颇受大众喜欢。

“我……我寻人打听过这个张七七,她就是个狐媚子,见个富贵男人便勾搭,脏得很!”

“他若想纳妾,再纳两个,五个,十个,我都应允,甚至可帮他去找。但他搞外室,还搞一个如此淫荡的卖唱女子,若是让家主或皇后知晓了,还不打断他的腿啊!”

崔氏再次泣不成声。

苏良缓了缓,问道:“崔夫人,你可曾当面与景休兄说起此事?”

“没……没有,我不敢,他好面子,我怕他生气,怕他离家不回。”

崔氏又道:“苏中丞,你……你劝一劝他即可,千万别告知官家和皇后或我家家主!”

“景休近年做生意也挺疲累的,若再被训斥一顿,就是我之错了,他毕竟是我的夫君。”

苏良点了点头。

“崔夫人放心,此乃私事,我绝不外泄,此事就交给我吧,三日之内,我一定让景休给你一个交待。”

“辛苦您了!”崔氏站起身来。

随即,唐宛眉与苏良将崔夫人送了出去。

二人回到前厅后,苏良道:“依照我对景休的了解,他虽爱逛勾栏,但爱曲甚于爱女人,并且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会被一个狐媚女子迷倒,甚至不惜坏己之名,养个外室!”

这时。

唐宛眉开口道:“夫君,此事真伪由我来查吧!景明社的数名女子对喜乐楼还是较为熟悉的,查明情况后,你再质问曹国舅。”

苏良一愣,笑道:“怎么,你怕我也被那女子迷住?”

唐宛眉给了苏良一个白眼。

“夫君若查,定会动用官府之人,若查为真,此事很容易传到官家和皇后耳中,容易坏了咱们和崔夫人的约定。”

“眉儿所言,甚有道理,就听你的。”苏良若查,身边能用的基本都是皇城司和开封府的人,若用起来,那官家大概率会知晓。

这时,苏良轻轻拦住唐宛眉的腰。

唐宛眉不但没后退,蛋儿突然靠近苏良的脸庞,然后勾住她的下巴,道:“夫君,其实眉儿一直是支持你纳妾的,我爹也支持,苏家只有一儿一女实在太单薄了,而眉儿的年龄,恐难再生育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这是曹皇后的意思吧,她虽是好意,但我不接受。”苏良正色道。

曹皇后因苏良是个孤儿,觉得其一儿一女有些单薄,无法壮大苏家,故而多次与唐宛眉相聊,望其继续开枝散叶。

赵祯也曾有此意,甚至还为苏良物色人选,一些老臣也都巴不得将孙女送给苏良做妾。

在他们眼里,苏良与独守一妻的王安石和司马光都不一样。

苏良有情趣,深受女子喜欢,这样的的男子就应该一妻多妾。

但这都被苏良婉拒了。

苏良看向唐宛眉,道:“眉儿,日后莫言此事,有你在我身边,此生足矣,一儿一女有何不好,以后若想开枝散叶,让咱儿子去开枝散叶,我有了你,心中便无别人了。”

唐宛眉乖巧地点了点头。

……

翌日,正午。

唐宛眉便将曹佾的外遇调查的清清楚楚。

曹佾与嘌唱名角张七七有染为实。

曹佾不但为其买了一座院子,还出手大方,给了其数千贯钱。

苏良大怒,当即命人去唤曹佾。

二人将在桑家瓦子对面的茶馆中见面。

……

茶馆二楼,包间内。

苏良坐着黑脸喝茶。

曹佾快步走了进来,一边一边搓手,一边端起一杯热茶。

“景明,我最近甚是忙碌,你匆匆找我,是有何事?”

“忙碌?是听曲听得忙碌吧!”

“你若真喜欢那张七七,即使她是风尘女子,你将其买下,去了乐籍,入府为妾,也比在外买房,让她做外室强吧!”

曹佾一愣。

“景明,你怎知此事?是皇城司告诉你的,还是开封府告诉你的?你们千万不要参与进来!”

“何意?”苏良有些不解。

“我并非包养外室。那张七七乃是东瀛细作,她们私下有一个组织,随着我们运送的硫磺而来汴京,目标应该就是我们的军器监火器营。”

“当下,她们已买通了火器营的数个官吏,进而想要窃取我们的火器秘方,我与其交好,乃是想要将计就计,把那些被她买通或色诱的官吏揪出来。”

“军器监火器营毕竟曾属于百家学院,我有所了解,我便想着通过我泄露的消息,让火器营内的叛徒现形,火器营绝对不能混入一个败类!”

“因她们对皇城司和开封府的防备甚大,故而我担心打草惊蛇,便假意拜倒在她的裙下,待我查出眉目,便准备告知你呢,我所做的都是正事啊!”

“原来如此。”苏良自然相信曹佾这番话语。

此事甚大。

若火器营的铸造火器之术被盗,东瀛擅于冶炼,硫磺储量又甚是充足,对大宋将造成巨大威胁。

苏良长呼一口气。

“此事并非皇城司和开封府告知,他们即使看到你寻欢,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非官身,又全捐其财,想要享受享受,

“此事,乃是你妻崔夫人至我家告之。她担心你染病,又担心你被官家与皇后责罚,故而找了我。此事,你向你妻解释吧,莫让她为你担忧。”

“嗯嗯,明白。”曹佾点头道。

随即,二人都站起身来。

苏良郑重地朝着曹佾鞠躬拱手,然后道:“景休兄,辛苦你了,为大宋而失身,壮哉!实在壮哉!”

“说什么呢?”

曹佾笑着白了苏良一眼,然后还推了他一下。

“我未失身,这种妖媚无耻的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张七七以为她搞定我的秘诀是畅谈乐理,是扮作伯牙子期般的知音关系,故而她一直与我装高雅,故作矜持,我二人便互相演,互相套话,累着呢!”

“哈哈……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惭愧,惭愧。”

苏良再次拱手,然后又道:“一旦有所发现,你立即通知我,我们迅速将他们一网打尽。”

“另外,崔夫人来我家告状之后,我感觉你们夫妻平时似乎有所不睦,你多注意一些他的情绪,她可全活在你的身上呢!”

“明白,这几年,我过于忙碌,确实有些忽视她了,我的错。”曹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