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卡诺恩也获得了一个新的职务——潘德拉警备司令。
就任警备司令的时候,卡诺恩振奋无比,驾车飞驰洛阳城,他对自己说,我要告别以往轻狂的贵族子弟岁月,让帝国至少是首都潘德拉恢复它原本的无上的荣光。
当时的他或许真的认为,只要他和修奈泽尔、刘宣一起,以为他们三人携手,纵横帝国无人能敌。
可叹,原来他们认为的无人能敌,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销鲁鲁一纸文书下去,三人所有的梦想和坚持就统统都成了笑话。
送别的时候,只有修奈泽尔还背靠帝都,卡诺恩被罢黜,刘宣毕业被分配到的欧系布列塔尼亚,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意兴萧索。
到最后,还是刘宣第一个抬起头来,他昂扬笑道:没关系的两位殿下,帝国能在美洲复兴,你我还不能再杀回来吗?何必在这做小儿女态,今日与君别,来日共长歌!”
刘宣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潘德拉。眼中包含复杂情绪的修奈泽尔扭头看着卡诺恩,指着刘宣背影道:“他一向都这么年轻吗?”
卡诺恩无奈的说道:“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的,我不如他……”
修奈泽尔看着渐行渐远的少年刘宣,不由点了点头,是啊,这样也很好,只可惜自己做不了啦。
那些年里,刘宣像无数个年轻人一样,面对死水一潭的世界,义无反顾的闷头撞过去。
平叛,联姻,也领兵打仗攻打欧洲,也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奈何死水一潭的帝国没有改变,即便你头破血流,也仍旧无人问津。
与之相反,卡诺恩又回到了潘德拉,追随修奈泽尔今天追随纯血派明天效忠联邦派,反反复复折腾几年,朝中多的是人看不惯他,他能回朝当官,靠得还是他的家世。
有时候卡诺恩喝多了,借着酒劲问修奈泽尔:“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跟我们当年痛恨的那群纯血派权贵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对此修奈泽尔也感到无奈,他只能给卡诺恩倒酒:“你会问这么一句,你已经与他们不同了。至少我们还有改变世界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