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蕾拉似乎丝毫不顾忌约尔阁下的难堪,还在那里继续滔滔不绝地批评沃里克方面的军备。“
你们完全忽略了轻型机甲的真正重要性,先前沃里克在同旧帝国军作战时就因为这个被击败,现在仍未有改进,还过分倚重他的轻型禁卫机甲和悬浮战舰。
此外议会军的技师缺乏肉搏接战的勇气,他们在组成小规模部队的时候,能很有效地用齐射打击阻遏敌人,若是遇到软弱非正规的敌人往往能奏效,但是一旦遇到斗志高扬的队伍,转入白刃战后,你们的士兵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是议会军的骑士地产吸取的民脂民膏,产生出来的重型机甲队过度耗费军备资源,这也是你和整个eu议会之前治理的最大弊端,任由富者阡陌相连,虽然摩德瑞做了一些改革(关于摩德瑞的暴力蕾拉并不认同),还将军役的筹码都压在这群‘非国者’的身上,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我能养五台机甲的财力你们只能养三台,这群贵族重型机甲另一个恶果就是导致步兵变成了大量劣化的武装农奴,而非擅长阵战的合格士兵
使用佣兵没错,但沃里克招募的布列塔尼亚和吉尔克斯坦佣兵缺乏长期性和有效性,他们在战斗结束后将成为惯匪,在战斗时其实也很难挥关键决胜作用,因为这群人永远只对性命感兴趣”
蕾拉的侃侃而谈,仿佛是对自己长年在eu军中不得志的报复,几乎把所有方面都批判了个遍。
“你说的不对……”
于是心有不甘的约尔,便和蕾拉激烈辩驳起来,两人反倒是将先前的拘谨一扫而空,毕竟他们现在的地位是对等的,烛火下,两位隔着案桌面对面,边吃着晚餐,边打着不同手势互相刁难。
最后两人都感到疲累,蕾拉就笑着摆摆手,“不用再谈论这些无用的话题,就让未来决定我们孰是孰非。现在我要你,转送个礼物给对面的沃里克,另外也希望你转告个消息给那个摩德瑞皇帝,我随时等着他来和我再战一次,我等着。”
等到蕾拉取出个礼物盒子,送到约尔面前时,这位顿时反应过来了,“你…你这是要送我回去?”
“为什么不?理论上约尔你现在还是eu的议长不是吗,无论我们怎么争论我都是eu的公民不是吗?另外你的父亲毕竟对我有恩,即便兵革相交,但这层私人关系没必要否认对不对?此外约尔,若是在那边你们有任何不顺,华沙将永远提供对你们的帮助。现在休息吧!”
说完,蕾拉挤挤眼睛,打了个慵懒的哈欠,而后勤务和参谋进来侍奉约尔。
“约尔先生,为了保密,今晚你委屈下,就睡在这里吧,也请不要乱走,你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如此对待你。明日我会将你完完整整送回去的,安心。”
“可是……”
约尔还没来得及表示谦让和反对,蕾拉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于是议长大人百味杂陈,躺倒在床上,小心翼翼睡下了。诚实的说不管今日的战斗如何血腥,也不论自己遭受了怎么样的惊险,但约尔还是得承认,蕾拉对自己还是蛮人道的,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也许她说父亲被阿修雷杀死是真的?”约尔暗自想到。
果然次日,蕾拉就将所有的机甲队在自己驻地的旷野上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三大阵列,前列亲卫队Wzero部队居中,卡莲的情报组分布两翼;最后方是参谋和全体后勤兵,拱卫着临时营地,不过这次世界的拯救者Zero却并没有出席,理由是:不干涉eu内政。
随后蕾拉宣布将约尔和三百多名俘虏来的eu军士兵和近千具战死者遗体,统统送还给了沃里克方面,当然蕾拉表达了最大的善意和尊重:她称所有人都是“和谈使节团”,其中以议长阁下为主要使节,在对外对内的文书信件上也绝口不提“战俘”“俘虏”等侮辱性字眼,而是称在昨日东西两位eu领袖就和平事宜进行了亲切交涉。
而议会军那边,沃里克正在指挥者几位文书,炮制着给议会方面的“罗兹战役”的捷报,准备即日送往巴黎,里面称沃里克军在浓雾里行军遭到了卑劣的东部地区叛党的偷袭,虽然将军一度被迫丢弃了可翔舰,但也成功地用摧毁了无数敌军机甲,挫败了他们的阴谋。
至于失踪了一天就完好无损归来的议长大人,怎么说沃里克也是高兴的,毕竟无论自己如何吹嘘丢失议长都是重罪,因此他慰劳了议长一番,接着询问了对方带来的蕾拉军议和条件,其实他也确实对打打停停始终无法消灭的东部地区毒瘤感到厌倦了。
“剩下的,就让欧系布列塔尼亚他们从另一边解决吧!”这是沃里克对此次战役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