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最后数台伤痕累累的吉尔克斯坦军Knightare,东倒西歪的斜靠在一面断崖下,但嘴里依旧没有讨饶之语,四周面EU和刘宣联合军团的Knightare,踩着堆积满地的残骸,提着剑逼了上来,准备把他们挨个刺死。
“真神伟大!”轰!!
就在此时吉尔克斯坦的伤兵们引爆了Knightare里的自毁装置和包围过来的十几台EUKnightare同归于尽了。
半个时刻后,战场终于重归寂静,暮光和血色的笼罩之下,喊杀声和夕阳一起,渐渐沉了下去。狭长的荒原战场里,此时一片“庄稼繁茂”的景象,但这些庄稼,全是双方Knightare的残骸,吉尔克斯坦人的确兑现了承诺,他们几乎没有人当俘虏,全部英勇的战死沙场。
随后,退出Knightare日向阿基德、刘宣等将佐走到夏利欧已经被发现的尸体前恭敬致哀,几名亲兵用担架把他的尸体给抬走。
“这场战争,所有人,都是失败者。”刘宣不无感伤地说到。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居然一语成谶。
三个月后……
北方是希腊国境线对面就是小亚细亚,灯光雪亮,排列着乌光闪闪的Knightare和装甲防爆车,如同挡住国境的钢铁大坝。
EU几乎把所有军力都调到这处于吉尔克斯坦接壤的边境地带。原因就是从东方奔泄而来的汹涌人流此时已经让EU陷入末日般的歇斯底里。与之对比的是在杀人武器瞄准下,吉尔克斯坦难民视若不见地席地而眠。难民最前端离那道坦克大坝只有几十米。
东方的青白泛起得更多了。一窝小鸟在近处的灌木丛里啁啾。前吉尔克斯坦军总指挥福格纳从睡梦中醒来,从刚懂事他就梦想着成为凯撒、拿破仑那样的名将。
此时他真的有了一支队伍。两百零六十万人,人类历史上何曾有过如此庞大的大军可惜这里既无英雄乐章和浪漫激情,也无凯旋仪式勋章和鲜花美酒,只有无边的饥饿、瘟疫和死亡,灰色的人流铺天盖地滚动,如滔滔泥浆。然而,这支凄惨的大军难道不是比他和夏利欧带领的军队更荣耀的横扫世界吗
……
从天亮起,吉尔克斯坦难民一直在小亚细亚境内集结。队伍前端由一排肩并肩的年轻男人组成人墙,始终无人超越。现在,人墙如同门一样打开。一排老人从中走出。老人们走得很慢,乱哄哄的走向国境线。
最中间那个老人足有九十岁了。福格纳认得他。刚上路时他还风头挺健,敢跟六十岁的人比脚力。以后的旅程全是他固执的孙子用自行车推着走过来的。老人自己则见人就惭愧地唠叨∶活不了几天的人了,还拖累队伍,分吃食物。现在,老人虽然步履蹒跚,却自豪地挺直胸脯,高昂着头。
国境线上的高音喇叭此刻正用蹩脚的吉尔克语警告着∶前面有地雷,不要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