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呆坐着,恰好在这时,酒吧门前传来一阵哭声,一个看起来喝醉了的女子伸手抓住一位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你要跟着我走。”
那个男子周静怡认识,是帝国大学那边传媒系的老师迪特哈尔特,也是出名的大众情人,他看上去很清醒,尴尬地试图带女友离开,却没有成功。
离别之夜,哭几声实在正常,之前酒吧里坐着多是准备各奔一方的情侣们,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劝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事中,幸福的生活相似的,反正分手的痛苦却各有各的不同。
“对了,小静熄灯了我们回去吧?”
“先不要,等他们闹完后半夜再回去也不迟,日向大哥给我们再来一杯!”
的确每年布列塔尼亚三大学校帝国大学(理工科)、皇家大学(经济学)、皇家军官学校(军事学)都有一个持续几十年的保留节目,而这也是刘宣被叫回去的一个重要原因。
皇家军官学院虽然号称充满着爱心,却满是惩罚人性的规定,十一点,各楼的灯同时熄灭,三三二二的老师如临大敌,
当各楼的灯光都熄灭以后,守在篮球场外的教务主任诺妮特·艾尼亚葛拉姆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对着刚刚赶到的卡诺恩和刘宣说道:“你们怎么才来?记住,这是非常时刻,要以教育为主,实在闹得厉害的,卡诺恩你就记住名字,明天扣发毕业证。”
同样毕业于这所军校的卡诺恩当然知道每到离别之夜学校的两个重要派系—隶属于纯血派和联邦派的许多毕业生将疯狂发泄,也是考验老师和学生会工作能力的时候,为此,几天前他就提出了特别保卫方案,动员了各系有威望的老师、学生会会长(刘宣)、皇家军校两派的头子(纯血派卡拉雷斯和联邦派的叶成勋,布列塔尼亚遵循强者至尊的理念,所以并不禁止学生组织派系),分散到各楼层中,以此来控制事态。
可是,就在诺妮特小姐看过时间,刚刚把手放下,篮球场东面的步兵系和炮兵系男生楼最先发难,吵闹叫骂中一只热水瓶不知从那个窗口扔了出来,在地面上发出了“砰”地一声,水瓶的破裂声就是一声信号,其他楼的毕业们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迎接这个离别之夜的最后狂欢。
刘宣寝室里共有四人,叶成勋、卡拉雷斯、小达尔顿、和刘宣,眼下四个人只有达尔顿一个人在寝室于是这里就成了他的天下,身为纯血派的他手里拿着烂桶、墨水瓶等能够发出巨响的东西,如吃了兴奋剂一般,一边叫骂联邦派一边朝窗外一阵猛砸。
水瓶刚扔下去,诺妮特小姐尖利声音就在楼底下响起,“谁倒的水,不想要毕业证了!”
可惜诺妮特小姐这种威胁每年都要响起一次,其苍白和无奈早就被同学们摸得一清二楚,回应他的是几乎所有窗口飞出来的各式杂物。
很快,篮球场另一侧的女生楼也开始响应,但是她们的劲头远不如男生楼,只有一些小物件叮当地落在地上,只是女生有另外的终极武器,她们的喊叫声如同轰炸日本的Knightare,将学院的天空刺得千疮百孔。
骚乱的炸烈声持续了半小时,随着四处响起各系老师和学生领袖或慈祥或严厉的声音,窗口扔出的杂物渐渐少了,楼道上各系主任带着大小干部和老师也开始在各个房间里苦头婆心地做着工作。
第一波次的狂欢就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