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腹诽,就是心怀不满暗结朋党,意图犯上作乱。”
“著书立说,何罪之有?”
“看来真的知道了不少。”邵廷娟毫无惊异的表示。
“既然你叶成勋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都是因为周香凛以私人名义修了一部《皇朝经世文编》,里面的一些话让天子很不高兴。”
“可眼下正是战时用人之际,您能帮助周香凛大人摆脱困境吗?”叶成勋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这绝不可能。”
邵廷娟的语气毫无波动,仿佛在叙述一门生意。“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帐还是能算清楚的。”
对此叶成勋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算来确实是的,不过我来就是代表周家问您想要多少?目前我至多可以给您五千万,一笔纯赚五千万法郎的生意,如今可不是很多。”
听到这个邵廷娟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叶成勋,“原来您来当政治掮客的,那您得了多少呢?”
正在喝茶的叶成勋差点咳了出来。
这老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也由不得人家往这方面想吧……
“我只是为了正义而已,中尉大人。”叶成勋义正辞严地看着对方。
“哦,是的,价值五千万法郎的正义。”
“这总比您为了腹诽这种莫须有之罪就将一个德高望重的将领一辈子扼杀在诏狱里要好吧?”叶成勋回敬。
“做出这种选择的是陛下,我只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至少您选择了助人行恶!”
“就算我不做,也肯定会有人做的。”邵廷娟依旧面沉如水。
“那至少不用脏了您的手,不是吗?”叶成勋放高了声音。
“同皇帝的信任相比,脏一下手算什么。”邵廷娟不以为然地看着叶成勋,“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当年黎星刻勾结外国势力不也是洗干净了?至于什么良心被污能不能洗干净的问题,有权就有干净!如果您不信,我可以给您讲出一百个这样的故事。”
此刻邵廷娟的声音沉稳的可怕:“倒是你,难道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了吗,梁承敏?”
一听到这个名字,叶成勋当即愣在那里,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