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差役赶人。最终也就是是杭州的几个头面官员与高翰文的几名学生在这儿了。
“老师,如此措施,怕是会被滥用。只要作坊能与衙门合作招募到劳育犯人,岂不是立刻处于不败之地。那对其他作坊主,怕是难说公平。这与我们新学所讲的,有些出入”
趁着人走了,就剩一些熟面孔,郑一冠才把自己心中的担心说了出来。
这一点,还真是高翰文完全没考虑到的。
初听到时,完全一愣。
“这市场博弈经济学还真的是应了庄子所言,福祸相依,难以抉择”王用汲在这一群人中,率先感叹道。
能想到改用犯人劳育,已经是天衣无缝的策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直接冲击新学根基的隐患。这一下子变得难以权衡起来。
高翰文也沉默了好一阵子,大脑的CPU飞速地转动着。
市场博弈经济学有个好处是,只要肯动脑,总是有法子的,除非掌权的不信这一套,自认无解,或者过于孤傲,不屑于动脑解决。当然还有可能是无脑。
高翰文思索了一阵子,才说到“所以需要区别市场了。你们认为我大明是一个统一市场吗?”
“不是”
“不是”
这是一个明显的结论,谁敢说大明是统一市场呢?
“那区别最大,或者最封闭的是什么市场呢?”高翰文趁热打铁追问道。
“皇商特供?”李贽在一边冷不丁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