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又转过来问付有财。
“还不是族里不睦,付家三房那家子之前想借祠堂木料。那个狗日的,哪里是借,完全就是想占祠堂的便宜。草民没同意。这次借村里有巡检司的人下来问询,就被那吃里扒外的混账给举报了。”
“他以为举报了我,就能去占祠堂了,可惜打错了算盘。草民族人已经举报了那狗日的曾经就去造假玉的作坊做过工。那犯人也在这牢里。谁也别想落个好。”
这个故事跟牢房之前总结的差不多,高翰文就没有继续追问了。反而转而问其他的。
“你们是淳安县的吧?你的地转桑田没有?”
“回大人,我们的地一大半都转了桑田,就祠堂族地以及个人家里有两分田当做稻田。”
“这个样,那族地也是你这个族长一家耕种还是怎么耕种呢?”高翰文突然听到族地,来了兴趣。
“族地当然是我们族人一起耕作。基本是草民安排,族人轮番耕作。”
付有财有些纳闷这高大人怎么东拉西扯的。但看着高大人语气温和,也就乐于配合,万一申冤有戏呢?
“那这个粮食是怎么分配的呢?”高翰文进一步追问。
“族地的粮食主要是维持祠堂的维护与祭祀,剩下的就是照顾族里的孤儿老弱,还有剩的就囤起来应对饥荒。”
“那这些都是你这个族长一人操持吧?”高翰文很贴心地问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草民辛辛苦苦为了家族传承,是半点好处没捞到,结果还被那狗日的如此污蔑。简直是畜生不如。”
付有财骂骂咧咧的,高翰文只是让牢头把他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