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用汲感慨杭州大治的同时,一对夫妻正艰难的吃过一碗带灰的稀饭粥,心里充满了对杭州人的怨恨。
“吐吐吐,好多灰,真难吃”
男的一边喝一边抱怨,艰难地喝完才把碗放下。又喝了旁边的养生汤。
“这个汤还算可以,就勉强当个茶水了。你也喝一碗,漱漱口”
男的喝完怕差役不肯多给,又赶紧给自己媳妇端了一碗。
“有吃的就不错了,也是杭州的老爷心善,否则哪有这好处。”
这媳妇吃完了稀饭粥,批评了自己那不懂感恩的男人。又接过养生汤,自己也喝了起来。
“吐,吐,正好把牙缝里的煤灰吐出来”
这对夫妻自动与其他流民隔绝开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这一身虽是粗麻布,却也完好,只有零星两三个袖口补丁。
很显然,这对夫妻算得上是这一大堆流民里的首富了。虽然,这个首富也不值钱。
“要不是那西方教不收女的,我早过去了”
吃了个打底,闲下来,男的又开始埋怨起来。
“什么意思,你咋不说你把我们的家底一口气都给别人骗走了呢?要不然,但凡还有那五十两银子打底,老娘怎会轮到跟这群烂人一起要饭”
这娘们很显然也是泼辣,分毫不吃亏的。
昨日这两人正准备一大早就去新城郊区置办点商货做个流动商贩糊口。
哪知道,走到半路,一个杀千刀的骗子在那里吆喝,水里是什么,水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