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俞大猷退了无所谓,但手底下这标营一千家丁亲兵,怎么安置却成了问题。
对于营兵或者说募兵,除非朝廷有编制,否则从来都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封赏完毕就该自谋出路了。更何况是这种家丁。
但这些都是跟着俞大猷东征西讨,多的十来年,少的也有好几年的老兵了。更老的老兵都死绝了,倒是不用费心安置。
这些人,去干其他的,要么看不上,没油水。看得上,有油水的,基本又不要他们。这不是把人往贼路上逼吗?
但杭州这里不同。这里的镖师,海员需求很大。这些都是些自由散漫,又来钱快的行当。俞大猷就是想在这些职位中给自己的标营谋个出路。否则一个不妥当,这些老伙计,难免一个凄惨下场。
但这会儿都没挑明,高翰文左右望了望。没找到徐有知。
只好又迎着聊了起来,顺带吩咐让组织人手先迎女使·忠义之后·沈芸娘先回老城安定。
新城欢乐谷的酒楼的,一通新城各类作坊营生的主家都聚在一起。
高翰文和俞大猷,以及杭州的一众主官落座吃席。
一个恭维威震大明,伏波东海,扫荡一切倭寇邪祟。
一个道喜运筹帷幄,经国济民,为大明开万世太平。
等到遣散人等,赵真善领着一帮人伏跪在地,先后退了出去。
雅间里就剩俞大猷与高翰文时,两人才真的相互交底。
一个有意托孤标营,一个正愁募兵缺人。瞌睡来枕头,却是正好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