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黄沙上人也都变了变脸色。
妖魔树。
李长生的名字没叫对，但两人都知道，他说的就是万株鬼树，要不然，这试炼之地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称之为妖魔树？
问题是，李长生是怎么知道这一株域外天魔的？
而且，听他的意思，显然是笃定，两人也知道万株鬼树的，这一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李师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牛清河沉不住气，有些慌了，“我不知道你在什么说什么，什么是妖魔树，我第一次听说。”
“妖魔树么，只是我给取的一个称呼，至于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我也不太确定。但你肯定知道那一株鬼树的具体称谓。”
李长生笑了笑，补充了一句，“或者说，你身体里面的那个残魂，他肯定是知道的。”
“前辈……这……”
牛清河大惊失色，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被对方看个干净，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不好，快走！”
黄沙上人的反应倒是果决，拼尽全力，运转体内的灵力，控制着牛清河往远处遁去。
“前辈，现在怎么办？”
牛清河满脸焦急。
“看来是老夫失算了。之前在人群里跟你聊天漏了破绽……”
黄沙上人哀叹一声，颇为懊恼，“之前跟你说话，我只顾隐匿自身的气息，却忘了隐匿你的气息。虽然那李长生听不见我的话，但却能听见你的对话。估计是从你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许多东西，包括我的存在。”
他虽然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为时已晚，不由得更加懊恼和气愤，“那李长生年纪虽轻，为人却极有城府。当时明明已经发现了我，却引而不发。冯明他们多半是中了李长生的圈套，被万株鬼树给吃掉了。这才过来找我们，想要杀人灭口。”
牛清河一听这话，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前辈，我看李师弟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冯明他们一伙说不定是自己送上门去，给万株鬼树吃掉的……”
两个人都是瞎猜。
黄沙上人因为出生魔门，经历过不少尔虞尔诈，勾心斗角，所以凡事往坏处想，以此来避免吃亏上当。
牛清河倒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希望。
希望李长生不是那种弑杀的人，希望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你这小子，不止单纯，还很愚蠢！人家都杀上门来了，还替人家说话？”
“前辈，李师弟也没说一定要杀咱们，要不，咱们回去再跟他打打商量？求一条活路？”
黄沙上人气的闭了嘴。
只是一个劲儿地控制着牛清河的身体往远处行去。
不得不说，他的土遁之法很是高深，往土里一钻，下一秒便能出现在十里之外。几个呼吸的工夫，已经离开原地很远很远。
不过这功法，虽然精妙，但却是高阶术法，很是耗费灵力。
以牛清河的灵能，此时早就浑身灵能枯竭，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另一半。
万主月瞧着牛清河瞬间便消失不见，即便反应再慢，此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这牛清河不简单，仅看他这身法，就知道他定然隐藏了实力。”
她看向李长生，“长生，你早就看出了牛清河不对劲？”
“没错……他被人夺舍了，体内有个残魂。”
李长生也没否认，反正这小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少秘密，再多一个也无妨。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