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药王谷传人，他自然知道仙鹤的口水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是鹤涎香，一位稀少却绝顶的药材，更别提，眼前这涎香不是来自于普通的凡物，而是开了灵智，还略有修行的真正仙鹤。
李前程见鹤仙子的口水，全都收集了起来。
这才笑眯眯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羽化门每月都有长老讲座么？我想去听一听……”
“不行，不行……”
听了这话，鹤仙子连连拒绝，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听长老讲座是内门弟子才有的权利，别说你，就连外门弟子都没资格参加。我都没办法进去，更别提带你去。”
这个说法，李长生毫不意外。
“我知道我没资格去，但我也没说，非得从正门进去，我走旁门行不行，走后门行不行，隔着围墙偷听也是可以的。”
鹤仙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不行，要是被人发现，是要被处罚的！”
“那就不让人发现呗，咱们是偷听，有人来了，咱们就溜。”
“嗯，让我想想……讲经殿外，倒是有一堵围墙。要是爬上后院，不出声的话，不知道行不行……”
“肯定行的。”
“不，不，还是不行。”
鹤仙子继续摇头，“你当讲经的长老是傻子么？你一个凡人，进去之后，肯定要被发现的！”
“我离远一点，就是了。不会被发现的。”
李长生显得很有信心。
他自然是有信心的，他可是金丹大佬。
昨日他跟鹤仙子闲聊，从对方嘴里得知了不少关于羽化门的消息。除了掌教的修为不知道以外，其余的长老修为，李长生都已经清楚。
最厉害的天刑长老也不过才是金丹初期而已。
李长生自己可是金丹后期的大能。除非这位天刑长老有什么秘法，能够察觉出比自己修为更厉害的人，要不然，自己绝对不会被发现。
再说了，鹤仙子也说过，来讲经殿的长老，很少有修为厉害的。
修为厉害的，一般都会把时间花在自身的修为提升上，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如此一来，李长生自然不用再顾忌什么。
鹤仙子当然不知道他在像什么，反复琢磨着李长生的话，思想在害怕惹麻烦和想吃烤肉之间反复横跳。
“你自己说的啊，等长老去讲经殿的时候，你离远一点。别让人发现。”
“嗯，我说的。”
“还有，我可以带你去，但我可不跟你一起冒险听课。”
“嗯，晓得。”
“还有，还有。你要是被发现了，可不能说是我带你去的！”
“嗯，没问题。”
“还有，还有……”
“又怎么了？”
李长生有些哭笑不得，像是再面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鹤仙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提醒道：“长生，你为什么会想要去听长老讲课呢？你不过是凡人，又不懂修行。就算你去听了，也没什么实质用处的。要知道，修行，是要循序渐进，一步步来。你连灵气都没练出来，长老的那些课，你是听不懂的。”
李长生笑了笑。
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考虑，开了个玩笑，“你一直劝我不去，要是我不去的话，你可就吃不成烤肉了。”
“不行，不行。烤肉我要吃。但你去听课，也的确是没有用处啊……”
鹤仙子做事泾渭分明。
李长生笑着摇了摇头，信口胡诌道：“多谢鹤仙子提点，不过，这些事情，你不用为我担心。说不定去听课，会遇到机缘呢？”
“你说的也没错。”
没想到鹤仙子被这话给忽悠住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修士修行，固然要一步一个脚印，求真求稳，不可懈怠，需得打牢根基。
但更重要的是机缘。
一场机缘，胜过自己苦修百年，甚至千年，万年。
严格来讲，鹤仙子也是修士。
这一点，她是很认同的。但单纯的她并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偷偷去听课，又不是去外出历练，也不是去秘境寻宝。
方寸大的地方，何来什么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