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正好三十五。”
凌飞燕的视线透过窗户，看了看头顶的苍穹，缓缓开口道：“修士的彻底没落，是在三百年前，那时天道势微，末法时代彻底降临。我们这一代人，正好处于灵气稀薄的时候。
按照常理而言，根本就不可能诞生出修士出来，前人的路走不了，后面的路看不清。可谓是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
她笑了笑，“当然，李先生天资卓绝，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你这种人物自然不在平常范畴之内。
之所以我们能够成就筑基，李先生，你没就有想过其中的缘由么？”
李长生点了点头，“我的确很好奇。之前我觉得，山中令既然是号称传承千年的修士宗门，自然是有点底蕴和手段的。你们能修成筑基，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如果这么一个宗门，一个所谓的筑基修士都没有，那才是怪事。”
“李先生谬赞了。虽说传承了千年，但说到底，终归不过是个小宗门。底蕴倒是有一些，但我们修为低微，用不了。事实上，我们能够修成筑基，还是靠了师尊他老人家。
为了能够让我们在末法时代，踏上修行之路。师尊他老家人亲自改良了门派的修行功法。”
听到这里，李长生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修行的功法是改良之后的，所以，无法修行正统的术法。”
“没错。李先生果然才思敏捷。”
凌飞燕对于李长生，又高看了一眼，“师尊他老人家改良修行功法之后，虽然我们能够修行，但比之正统的修行功法，差了很多。
实不相瞒，他老人家之前也从自创过多本低阶术法。可惜，以我们的运行功法，根本就无法练习，即便有师弟师妹能够学会，也不足以发挥术法威能的十分之一。
相对这些改良过的低阶术法，师尊发现，反而是古武者的功法，更适合我们。所以……”
听了这话，李长生皱了皱眉。
“既然你们的修炼功法如此不堪，连多次改良之后的低阶术法都无法学习，那么你又凭什么认为，归墟秘境中的那些死去的低阶修士，他们的低阶功法，你们能够学习呢？”
凌飞燕点头，“李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并不能肯定，那些低阶术法，可以供我们使用。但人总得有点希望才行。
归墟秘境，就是我们的希望。而且，梁正文那个小人，不就是从里面学到了清风剑诀么？他能行，或许我们也能行。”
谈话进行到了现在。
李长生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他初步相信，凌飞燕对自己已经毫无保留。
该告诉自己的，应该都说了。
“李先生，你现在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山中令的秘密，我都给你托盘而出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我相信该说的你都说了。但诚意么？还是缺那么一点点。”
听他这么说，凌飞燕有些急了，“李先生，你不会是想要毁约吧？”
“毁约肯定是不至于的，正如我刚才说的，诚意你们欠缺了一点，这个得给我补上。”
“李先生，那一口飞剑，你看不中么？如果你不打算要飞剑的话，也可以换成别的东西。”
“不，不”
李长生晃了晃手指，“我的意思是，飞剑我要，但还得加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