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瞧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对方在想什么，他自然知道。
关心越年近六十，虽然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但年纪大就是年纪大。这个阶段，想要再往上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能破大案，而自己给他下的饵料就是这么一桩大案。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现在就是对方升迁的唯一机会，把自己伺候舒服了，他才有那个可能获得升迁。
别说他给自己泡茶，就算是让对方给自己擦鞋，想必他也愿意。
但，一想到堂堂正指挥使给自己擦鞋，这种画面。李长生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权利和尊严相比，前者的分量明显要重的多。
不过，说到底，他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想要这么做，来自于关心越的讨好，他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在乎。
或许，这是一项了不得的谈资，但也只是对其他人而言。
李长生押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先声明，这个消息，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当然，我的渠道，你不用过多打听。听谁说的，这个不重要。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消息来源很可靠，非常可靠。”
“懂，懂，懂。谁都有小秘密，李少的私事，我绝对不打听。”
关心越全神贯注得竖起了耳朵，他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激动。
李长生这人，他也打过好几次交道了。
对方不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听风就是雨的人。而且他背后的势力，比自己的要硬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人，靠谱。
所以，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消息，他还是很有，很有兴趣的。
“很好。关大人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才愿意来跟你打交道。”
李长生说了句客套话，继续说道：“你听说彼得，科科诺夫么？”
关心越摇头，“没听过，不过听着名字，像是一个寒国人？据我所知，打压中医的那帮人应该是米国财阀集团才对？”
他面露疑惑，“怎么？这人也跟那些财阀集团有关？”
“不，他不是那些财阀集团有关，他就是财阀集团的人。”
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关心越皱眉，“打压中医的事情，寒国人也有参与？那这事情就麻烦了。”
李长生摆了摆手，“不，据我的线报，他只是入了股。你也知道，商人逐利。有机会赚钱，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机会流失。”
“这倒是。既然如此，那就还好。那个什么，科科诺夫跟米国的那些财团关系紧密么？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绑在一辆战车上？”
“我知道你的担心。”
李长生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关心越很是失望，沉默下来。
他心中暗骂：就这么一点屁消息，你就跑来找我？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中升腾而起，只听李长生又说道：“彼得，科科诺夫最近会去江海市谈一笔生意。到时候，我们抓住他，审一审，关大人的疑惑，就能迎刃而解了。”
关心越眼前一亮，随机又暗淡下去，“李少，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种人一般谨慎的很，即便来谈生意，最多也是派身边的人过来。他自己来？这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