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郎主事先提醒有诈,属下还真可能忽略了。”
“属下观察了几日,摸索了他们一定动向,冒险跟踪一人想寻个根由,属下自认为做得隐秘,还是让他们发现了。”
“应该是他们特地安排了人反跟踪……”
“属下察觉危险,杀了跟踪的尾巴。在城南呆了一夜,这才回来。”
陈青兕认真听着,说道:“你明日继续乔装去武家附近看看,看看那些人还在不在。”
周奎的遭遇证明了一点,武皇后已经寻得了得利的帮手,手段还不小,有本事反跟踪擅于障眼法的周奎。
现在陈青兕要做的就是将对方揪出来。
首先的缩小范围……
窥视一下对方的实力……
如果发生了这事,他们还在盯梢,那就说明对方有一定的底气,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若是知道败露,立刻龟缩,则表明对方也怕暴露身份,不敢轻易涉险。
陈青兕倒是希望前者,毕竟称得上对手的大人物并不多,可以用排除法确定人选。
真要是后者,那一时真抓不出来。
棋盘上的棋子好寻,阴沟里的老鼠,难找。
第二日,陈青兕得到了周奎的消息,武家附近不正常的情况全部消失了。
陈青兕想着武皇后在历史上的帮手,一个个的分析:到底是谁?
一晃三个半月,陈青兕并没有任何头绪,他也不着急,藏得再深的老鼠,终有冒头的一天。
但就在这一日,一则消息打断了他抓老鼠的节奏。
吐蕃又出兵了。
论钦陵再次率兵四万南下,来势汹汹。
陈青兕收到前线传来的消息,立刻进宫面圣。
李治正在跟工部、户部的人汇报治理河渠,提高长安、洛阳之间运力的事情。
工部负责定方案大局,户部负责征集徭役,后勤吃住等事情。
这工部、户部再次聚首,足见治河之事,进展的极快。
正商讨到关键时候,得知陈青兕带着军情求见。
李治当即停止了商讨,对着户部、工部说道:“诸位先去偏殿细细商讨出细节,待朕处理好兵部之事,再与诸位爱卿细谈。”
户部、工部的官员也没有异议。
兵部在六部中居于第四,但在军情面前,任何事情都得向后推。
何况现在的兵部尚书还是陈青兕……
“陛下!”
陈青兕作揖之后,立刻道:“吐蕃再次南侵。”
听到吐蕃复来,李治气得忍不住爆了粗口:“好狡猾的贼子,欺朕太甚。”
陈青兕道:“想必对方得知了我们修河渠的事情,故意在这个节骨眼出兵,让我们多费徭役,让我们经济受挫。”
在唐朝徭役是有规定限额的,凡大唐百姓皆有服徭役之义务,每年如此。
朝廷要是没有大的动作,地方上也会征调百姓,修修路,通通渠,或是加固一下河堤等等事情。
疏通河渠,治理渭水,这是大动作。
朝廷已经征调百姓服徭役,一切都已经提上征程。
这个时候来了兵事,又得动用兵役,徭役兵役夹杂起来,对于百姓来说,毫无疑问是负担。
兵役是不能停的,但疏通河渠,治理渭水已经开始,为了更好的清淤,他们甚至截断了渭水上游,现在转徭役为兵役,那岂不是这三个月白忙活了?
真要如此对于朝廷而言那是极大的损失。
李治当然明白这点,所以才爆了粗口。
“不行,吐蕃的暗探实在过于嚣张。”
上一次吐蕃入侵,正赶在他封禅回来,国库空虚的时候。
那一次已经让他吓出一身冷汗,现在又来。
李治满腔怒意,无从发泄,只能拿暗探泄愤。
毕竟如果不是对于京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又怎么会如此精准的出兵?
“好在,朕有苏邢公,只是他一大把年纪,确实辛苦他了。”
陈青兕见李治感慨的吐出这番话,附和道:“苏邢公乃当世无双之将,有他在,却可保万全。但后勤粮草之事,不容马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强大的军队将帅,亦难打无粮之战。”
李治道:“朕明白,爱卿对于当前局面,可有建议?治理渭水、疏通河渠是否当停?”
陈青兕立刻道:“可缓不可停,臣觉得可以分批而动。治河之事,有急有缓,急切之事,不变。能缓之事暂停,转为兵役。此外再行增调陇右、凉州之民服兵役,以维持粮草供给。至于治河,另外由荆襄募集徭役北上支援。”
这并不是多好的办法,只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李治也知道,这样对于朝廷百姓的损失是最小的,颔首:“只能如此了,就依爱卿之言。”
陈青兕对于吐蕃一而再再而三的袭扰,也是烦不胜烦,在心理骂了一句:“终有一日,老子要踏平布达拉宫,不在布达拉宫上撒泡尿,这口气,咽不下去。”
“好在有苏定方!”
陈青兕有在心理加了一句,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细细思量,又全无头绪。
陈青兕在兵部安排了征伐琐事,回到了家中,招来了周奎,让他去知会不良帅殷铭一声。
“城中吐蕃细作过于猖獗,可压一压气焰,必有回响。”
长安现在人口一百五十余万,想要完全清除并不容易。
不过殷铭是他的人,有好处自得通知自己人抢得先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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