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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之溜之大吉(1 / 2)

让林菲万分尴尬的是:她还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方便过,

更让她羞愤到想要撞墙的是,晏箫姐妹俩不但陪她上卫生间,还帮她擦拭恶露,

还帮她换上晏箫刚到外面服装店买的哺乳装,

她想要自己来,却被两人笑着制止了,

还说她身体虚弱,右手上还挂着吊瓶,不能乱动。

两人帮她换好衣服后,又去洗手间洗过手出来。

晏笙先喂她喝了几口红糖水,又端起燕窝粥喂她喝了几口,

晏箫则端来猪蹄汤喂她喝,最后又喂了她几勺红枣小米粥,笑着对她说:

“嫂子,你暂时先别吃固体食物,等过了明天后再吃固体食物。

等会儿输完液后,我扶你下地走走。

医生吩咐的,要适当的下地活动活动,

一来为了排恶露,二来为了防止肠粘连。

嫂子,你真伟大,居然顺产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我们全家人都非常感谢你。

爷爷奶奶听说后,不顾身体不适,非要赶过来看看重孙子。

我爸他们弟兄仨,更是乐得合不扰嘴!”

花知潼见林菲情绪不是太好,便对晏笙晏箫说:

“笙儿,箫儿,你们俩先在这里好好陪着娉娉,

顺便开导开导她,我先出去陪其他客人。

来看孩子的人越来越多,我就不让他们进来打扰娉娉了。”

“知道了,二婶,你忙去吧,这里有我和箫儿呢!”

晏笙笑着点点头。

花知潼又叮嘱了林菲两句,便转身出去了。

林菲喝完小米粥后,就再也不肯吃任何东西了,

她很想让晏笙和晏箫离开,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看会儿手机,又想起手机被晏珩给摔坏了。

再说了,就算有手机,她才刚生完孩子,大家肯定不会让她看手机的。

晏笙笑着对她说:“娉娉,我帮你把头发扎成麻花辫吧,这样不容易乱。

你是顺产,骨缝全开,暂时还是先别洗头洗澡了,等过几天身体好转之后再洗吧。

你洗手一定要用热水洗,鞋也穿上带后跟的棉拖鞋,

还有,箫儿帮你买了一顶非常漂亮的帽子,

戴着它可以睡觉,又美观,头上也不容易着凉。”

晏笙的话音刚落,晏箫就从包里拿出两顶粉蓝色的纯棉坐月子帽子给林菲看:

“嫂子,你看,粉色上面的是小女孩的图案,蓝色上面的是机器猫,你喜欢吗?

我还给开开和心心买了好多顶帽子。”

“喜欢,谢谢了!”

林菲强掩下心中的各种酸涩与忧伤,笑着点点头。

晏笙拿过梳子帮林菲把头发梳顺,又帮她扎了两条好看的麻花辫。

晏箫则帮林菲把粉色的月子帽带上,又拿过小镜子给她照,夸赞道:

“嫂子,你看,你都生完孩子了,还嫩得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点儿也不像二十七八岁。

皮肤白里透红,连毛孔都看不见,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漂亮,好可爱。”

林菲听后,低下头不说话。

晏笙缓缓坐到病床边,凝视着林菲紧绷的脸颊,有些感伤的开口:

“景飒得了乳腺癌,必须要进行手术,

但她自从和晏珩分手后,就情绪低落,求生意识淡薄,

她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依旧继续工作,直到晕倒在工作岗位上。

后来,景飒的哥哥景丞找到晏珩,拿枪指着他的头,

说他如果不去陪景飒看病的话,他就一枪毙了他,再把你也杀了。

景丞是部队的军官,脾气火爆,为人豪爽,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受苦。

得知两人分手的真相后,还派人把晏珩暴打了一顿,

他那次谎称出差,其实是去酒店里养伤去了。

晏珩心中愧对景飒,所以,无论景家的人如何对他,他也不会还手的。

但他心中是牵挂着你们母子的,他之所以不接电话,应该是被景丞把手机没收了。

娉娉,我说这些,不是替晏珩在开脱,

只是想告诉你,他不是一个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渣男,他也有他的苦衷和难处。”

“笙姐,我并没有怪晏珩,毕竟我们俩当初在一起也是我主动的,错全在我,

是我对不起景飒姐,她现在生了病,他陪她去看病是应该的。

我只是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听了你刚才的话后,我心中已经释怀了。

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好了。”

林菲强掩心中的锥心之痛,笑得特别灿烂。

晏箫赞叹道:“嫂子,你的心胸真开阔,思想真开明,心地真善良,我们全家人都非常喜欢你。

你放心吧,你永远都是晏家的媳妇儿,没有人能抢占你的位置。”

林菲在心中苦涩地笑笑:只可惜,老公却不喜欢自己,

现在景飒又得了乳腺癌,他估计在心中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了。

不行,她要尽快养好身体,赶快逃往他乡,以免被晏珩打死,

或者被景丞一枪给毙了,她还年轻,可不想英年早逝了。

她在心中期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从那以后,林菲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没心没肺活泼开朗的乐天派女孩儿。

她尽量遵照医生和月嫂的要求,好好吃饭,好好恢复身体,每天都保持心情舒畅。

她为了不和孩子产生过多的情感纠缠,故意不去看他们,也不给他们喂奶,

谁把孩子抱给她看,她就大哭大闹,众人以为她是产后抑郁,也不敢为难她。

反正晏家有的是钱,直接从外面聘请了两位金牌奶妈给两位小少爷喂奶,

孩子的吃穿用度一律由佣人月嫂负责。

林菲除了吃就是睡,剩下的事情就是锻炼身体,恢复体力。

好不容易盼到孩子满月,依旧不见晏珩归来,林菲心中已彻底绝望。

她照照镜子:她依旧苗条如少女,肌肤胜雪,唇红齿白,

唯一有变化的是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在孩子四十天这天,林菲给自己化成菲佣阿文的样子,又穿上菲佣的衣服,

戴上大大的黑口罩和大大的墨镜,挎着个硕大的菜篮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晏家的大门。

等她走到监控看不到的地方,飞快地把身上的女仆装脱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又从菜篮子里取出自己的羽线服穿上,

伸出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后,她略显焦急地对司机说:

“麻烦去车区火车站。”

“好的!”

司机答应一声,便驱车向东区火车站驶去。

到了东区火车站后,林菲扫码付过账后,便飞快地跑进候车大厅。

她找了两圈才找到售票厅,她有些焦急地问售票员:

“麻烦问一下,最快开车的一列火车是驶向哪里的?”

“十点二十分,T市开往H市的沙坝镇。”

售票员笑着回答说。

林菲飞快地说:“那就给我买这辆列车的票,多少钱?”

“562元,在那里微信扫码。”

售票员指指前面的二维码。

林菲扫码后,售票员把票递给她。

她飞奔到检票口,在火车还有十分钟开车前跑进了八号车厢的32号座位上。

她出来时只背了一个小小的挎包,也不需要放行李,

当她拍着胸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时,

她取下墨镜和口罩,一回头,就不由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