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黎气得磨牙,可偏偏又说服不了凤轻瑶,看她云淡风轻的样子,翟东黎就不爽。
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得……他也不管了。
“凤轻瑶,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崔浩亭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我会继续追查凶手,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崔家藏得很深,连皇帝都找不到,我肯定也找不到,找出幕后指使者,还得靠你自己。
你自己也多注意点崔浩亭那小子,别让他骗了,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心思重着呢,还有那个叫云潇的人,你也防着点,我一看那家伙就不是好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了,还有九皇叔,凤轻瑶,九皇叔在你这里养了一个多月的病,现在你的病都好了,他的病也该好了吧,也该回九王府了吧,他一直住在你这里,算个什么事?
知道的懂他是养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你在这偷情呢,就九皇叔那个阴险狡诈的混蛋,也就是你好心收留他,要换作我,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一天到晚端着个架子,我看见他就烦,不仅冰山面瘫脸,还阴险冷醋,成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好像除了他,别人都是白痴一样,还有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感觉全天下,就他一个最高贵……”
不是翟东黎不厚道,实在是为了拿到那点兵权,他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看九皇叔不爽很久了,再说了,他一直认为凤轻瑶是王煜陵的女人,作为王煜陵的好朋友,在煜陵不在皇城时,他当然要替煜陵守住凤轻瑶。
翟东黎越骂越起劲,可骂着骂着,他发现凤轻瑶三个人,半天都没有反应,抬头一看发现凤轻瑶、王七和谢三,一脸纠结地看向门外,五观皱成一团,身子又莫名地往里缩着,翟东黎莫名其妙,转身……
“啊……”
翟东黎大叫一声,双手紧握成拳,举起,放在唇边,惊恐地后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九,九,九皇叔,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错,翟东黎口中的冰山面瘫脸九皇叔,此时此刻就如同冰山一般,站在门口,眼含深意地看着翟东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翟东黎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抖,双眼飘来飘去,先是用委屈的眼神寻问凤轻瑶,九皇叔怎么会在这里,随即又责怪凤轻瑶三人,怎么不提醒他一声,那哀怨的样子,像极了小媳妇。
凤轻瑶三人同情地看了一眼翟东黎,默默的别开眼去,他们有朝翟东黎使眼色,可惜翟东黎说得兴起,不仅没有看到他们的眼色,还越说越激动。
翟东黎,我们救不了你了,愿佛祖保佑你!
凤轻瑶摆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于谢三和王七,对不起,他们有心无力,翟东黎骂得可是九皇叔本人。
“咳……”见翟东黎失神呆愣,九皇叔很好心地轻咳一声,直把翟东黎吓得一个激灵,唰的一下摆出军姿,站得比直,九皇叔这才满意地往里走。
“翟世子,本王不是九九九皇叔,以后别再叫错了。”
“呃……是。”翟东黎像是失去斗志的狼狗,耷拉着脑袋应道。
九皇叔瞥了翟东黎一眼,又挥手示意谢三和王七不必多礼,很自然地在凤轻瑶的身侧坐下,不再说话……
翟东黎不安地吞了吞口水,自我安慰,也许九皇叔没有听到多少,本着坦白早死,抗拒活命的原则,翟东黎小声解释道:“九皇叔,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当时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