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今天似乎就是为了吓凤轻瑶而来,他不仅跪下来,还恭敬地在凤将军和凤夫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叩拜完全,九皇叔起身,没有把香递给凤轻瑶,而是自己上前,亲手将三柱香插在香炉里,看他动作熟练好像早就做过一般。
看着灵堂的两俱棺木,九皇叔再次在心中保证:“凤将军凤夫人,你们安息吧,我会代你们保护轻瑶,爱护轻瑶,连同你们的那份爱,一起去爱轻瑶。”
“呼呼呼……”寒风吹来,灵堂内的白布来回飘荡,好像在回应九皇叔的话一般
。
祭拜完后,九皇叔和凤轻瑶并没有在灵堂多呆,他们两人该和凤将军凤夫人说的话,早就说过了。
两人再次回到大厅,只不过这一次暄少奇并没有跟过来,暄少奇站在灵堂里,看着两俱棺木发呆,直到凤轻瑶发现他人不在,派人来找他,他才回过神来。
九皇叔这一次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单纯的来祭拜凤将军和凤夫人,顺便宣告一下他的主权,两件事办完后,便和凤轻瑶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谈正事。
直到暄少奇回来,九皇叔才说了一件正事:“轻瑶,办完凤将军和凤夫人的后事,便去一趟玄霄宫吧。”
这不是征求凤轻瑶的意见,而是告知,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解决了,再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让对手占了先机。
玄霄宫那里的眼药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宫主夫人处在快要崩溃的状态,宫主也对自己那个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夫人生了怀疑。
这个时候,凤轻瑶再一出现,那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玄霄宫宫主和夫人齐齐失了心神,玄霄宫也就不足为惧了。
“轻瑶,你要去玄霄宫?”暄少奇一进来,就听到这个震撼的消息,当下便把九皇叔带给他的压力放下。
是的,压力。
九皇叔在灵堂那一跪,让暄少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那一刻暄少奇清楚地感觉到了九皇叔对凤轻瑶的占有欲和重视。
一般人在灵堂下跪并没有什么,可九皇叔不是一般人,他查过九皇叔这个人,九皇叔光是纡尊降贵地来拜祭凤将军和凤夫人就让他震惊了,更不用谈跪下,要是让皇上知道,肯定会气得吐血三升。
要知道,除非是每年初一的大祭祀,当着文武百官的命,九皇叔不得不跪外,平时九皇叔连先皇和先皇的元后都不跪,只站在那里行礼,当然先皇的元后并不是九皇叔生母。
凤轻瑶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总要解决,暄菲和我长的那么像,不可能没有原因,我想知道我母亲以前的生活。”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个高贵大方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绝不可能是一个贱民,就好比周成,即使他身上烙了一个“贱”字、刻意收敛气息,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尊贵,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磨灭的。
“去查查也好,那个女人顶着沫姨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享受了本属于沫姨的幸福,也是时候归还了。”暄少奇提到那个女人时,一脸的厌恶。
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厌恶的不是那个女人成为他的后娘,而是哪那女人扮作他最尊重的沫姨。
暄少奇这话没有错,可凤轻瑶却不满意,凤轻瑶纠正道:“少宫主,那不是我娘的幸福,我娘的幸福只有我爹能给。那个女人利用我娘的身份,换来的不过是一份虚假的幸福,那样的幸福不是我娘想要的,她用我娘的身份去爱一个我娘不爱的男人,让我恶心。”如果她娘真的喜欢那什么玄霄宫宫主,就不会说出把女儿许配给暄少奇的话。
从始至终,她娘都没有把玄霄宫宫主当良人。
听凤轻瑶这么一说,暄少奇才明白自己想错了,当即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说的没错,那不是沫姨渴望的幸福,沫姨从来没有想过留在玄霄宫。”
“是的,我娘从来没有想过留在玄霄宫,如果我娘想留在玄霄宫,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活路,根本不可能利用我娘的身份,在玄霄宫活下来,假的永远是假的,她长得再像、装得再像也没用。”凤轻瑶一脸骄傲道。
她可以肯定,她娘一定知道那个女人的想法,顺水推舟,不然那个女人哪能安享二十年,她娘随便留一手,就能让那个女人露出马脚。
这话真狂妄,可偏偏他们无法反驳,九皇叔和暄少奇如同约好了一般,同时点了点头……
陆以沫绝不是一个被人算计而不还手的女人,要知道当初陆以沫还没有死,如果她要报负玄霄宫宫主夫人,那个女人根本无法活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