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在儿子们的包围下走了进来,林大伯一家看到二叔家男男女女都拿着家伙,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林母把林大伯一家当做空气一般,给儿子们发号施令。
“老大,找狗。”
"老二、老三、老四找瓦。"
黑狗能往屋里跑,青瓦肯定就在这屋子里,闺女说了,狗特别喜欢这种香味,准错不了。
四兄弟听到吩咐就往屋里去,林大伯大儿子林报国作势就要去拦,刚跨出一步就被林大庆一脚踹坐在地上,他挥舞了一下棍子,恶狠狠的说:“老实待着。”
林报国瞪着眼睛看着四兄弟进了院子。
林大伯母看到儿子被打了,心疼的不行,又不敢过去,就大声哭嚎起来:“哎哟,青天白日的就要逼死人啊,你们看看啊,林二家这是要打死我们啊,不让人活啦,老天爷嘞~~~~”
林大伯看到沉着脸的林父,知道这是一点情面都不顾了,他对着门口的大队长喊道:“大队长,你不管管呐,这样强闯进别人家里,这是犯法啊。”
大队长挠挠头,又推推眼镜:“你这是家务事,我咋管。”只要不打死人,他管啥。
林母看着哭的像死了爹妈的林大伯母,想到年轻时被婆婆刁难,又被这恶毒大嫂各种陷害,在村里各种添油加醋败坏自己,眼神就沉了下来。
要不是她在中间挑拨,自己当时怀着孩子分家,怎么会就分到三斤粮食,钱一分也没有。
一想到这里,林母心里的火气就压不住,她把铁铲平拿重重的敲在左边门上。
心里火气大,这一铲子就跟发泄一样,使出了全力。
“哐当”一声,左边的门晃了好几下,半截的门栓‘吧嗒’一声掉了。
林大伯母不哭了,她眉毛倒竖尖声道:“老二家的,你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不成。”她刻意把杀人两个字咬的极重。
林大伯母年轻的时候欺压林母惯了,她从来不把这个弟媳当一回事,自己可以轻易踩在脚下的人,她心里总有一种优胜感。
林母脸色一厉,直接怼道:“你爹娘都死了,你是给谁哭丧呢,是给你自己吗?”
林大伯母气的指着林母:“你......你......”
她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眼角瞥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林宝军拖拽着出来,脸上还有鞋印。
她突然扑上去拉住林建国,在他脸上怜惜的摸了摸。
林宝军拉着黑狗交到了林父的手上。
他看着门口道:“这黑狗被我堂弟藏在房里了,我去的时候他还把着狗嘴呢,大家都是见证人,得给我家做个见证。”
有人起哄,应答着林宝军。
林建国一把推开林大伯母,眼里都是怨毒的看着林宝军:“不认识的狗跑到我房里,我怕他咬我,捂着他嘴有错吗,你一进来就踹我,大家看我脸上这鞋印。”
他昂着脸,把有鞋印的那半边脸,面向着门口的众人。
这一举动没换来村里人的同情,反而惹的一些汉子哈哈大笑,这林建国真是初中毕业吗?怎么看着比自家养的猪还蠢呢。
林建国看村里人不指责林宝军随便打人,还笑着他,他气的脸都紫了。
林大庆跑到院子里大喊:“找到青瓦了,在地窖了。”
林大伯家的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白了白。
大队长走进院子,跟着林大庆走到地窖一看,崭新的青瓦被整齐的垒在地窖里,上面湿哒哒的像刚被冲了水,瓦上还放了几袋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