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微的动作或许可以骗过顾清江,但在细心的方如今面前却是无所遁形。
方如今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地俯瞰着跪伏在地的张志松,轻轻伸出脚尖,勾起张志松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
张志松的脸上写满了惊恐,鼻涕眼泪交织在一起,此刻的他,狼狈至极,看上去是真的怕了。
方如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冰冷如刀:“你啊,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我来硬的!”
稍作停顿,转头看向门口的戴建业:“建业,你知道我怎么看待撒谎的人。现在,你告诉我,你该怎么处理?”
戴建业大步走进屋内,他目睹了整个过程,深知在方如今面前撒谎的后果。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张志松,心中暗叹,这家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组长,您的意思是……”戴建业试探着询问,他需要明确方如今的意图。
如果只是要口供,那就可以不顾及张志松的生死;
但如果方如今有其他打算,他必须谨慎行事。
“别担心弄出人命,”方如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现在就要他的口供。”
戴建业闻言嘿嘿一笑,方如今的小动作已经表明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个飞贼张志松,看来还有利用的价值。
而张志松本人却并不知道这些,以为自己的小命已经不保了,连连磕头求饶,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方长官,求您饶我一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戴建业根本不管这些,一步上前,大手一伸,就像拎起一只无助的小鸡般轻松地将张志松拎了起来。
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与张志松瘦小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多余的话语,拎着张志松大步向门口走去。
张志松在空中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戴建业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只能任由戴建业将他拎出房间。
方如今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张志松跪倒过的地方还算是干净,没有被吓尿,也算是出乎意料。
戴建业会将张志松带到审讯室,那里有他准备好的各种“款待”。
“审讯室”窗户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灯光昏暗,墙壁上的血迹斑斑,加上本来就闷热的天气,血腥味被蒸腾弥漫,无形中增加了室内的压抑气氛。
张志松被戴建业狠狠地扔到了一张破旧的木椅子上,他的头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戴建业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狠狠地盯着他:“张志松,一开始你还有机会,我们方组长也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旁人。”
张志松颤抖着抬起头,迎上戴建业的目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不仅来自于戴建业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更来自于他内心深处对于未知的害怕。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长官不要对我用刑!”张志松结结巴巴地开口,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我不该偷偷留下那五百块钱……”
戴建业眉头一皱,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钱的事情,方如今从来不会吝啬钱财,他要的是张志松的态度。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张志松一些教训。
“现在说这些,终究是有些晚了。”
戴建业随手掀起了张志松的胳膊,隔着他的衣服,用右手的两个指甲在张志松的腋窝里一掐!
“疼疼!啊……饶命……饶命……”张志松被他这么一捏,立刻就是疼的浑身颤抖,忙不迭的让戴建业松开他!
“所谓的拷打,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戴建业松开了张志松之后,笑着说道:“真正的刑讯高手,是不屑于用那些血刺呼啦的笨招数的。”
“人的腋下神经密集,只要用钳子夹住了以后,立刻就会让受刑者感受到巨大的痛苦,而且还不会留下什么外伤。”
这些都是跟着方如今学的,以前的戴建业可不懂这些门道儿。连孙大彪这种刑讯专家都对这种方法推崇备至,戴建业对方如今更是由衷地佩服。
“钳子?”张志松心有余悸地看着戴建业的手心道,自己的腋下,用指甲掐一下都会疼到这个程度,要是用钳子……张志松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战!
只见戴建业饶有兴味的看着张志松说道:“如果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刑讯高手,一侧腋窝里的皮肤面积,就可以让他足足玩上一夜……如果要是那个被逼供的人能够坚持一夜的话,嘿嘿……”
戴建业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在他的腋窝狠狠地掐了几下。
随着张志松的数声惨嚎,他的腋窝里瞬间呈现青紫之色,直到戴建业松开手,张志松的身体仍旧是颤抖不止,心有余悸的看向了戴建业。
“以后我们方组长要是问你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不然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儿。”
张志松惊悸地向着戴建业说道:“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死了的干净!”
“死是最简单的,没有什么痛苦,有时候对于一个人犯而言,那是一种解脱。”
说话的工夫,戴建业已经从托盘里取了一把精致的小钳子。
张志松瞳孔猛然张大,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如细密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沿着他的额头、鬓角,一滴滴地渗入他的衣领,使得原本已经湿透的衬衫更加贴身,几乎能看清他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戴建业的话和手中的钳子的威胁让他深刻体验到了生死的边缘。
他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