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的房顶上发现有三片有裂痕的瓦片,疑似被人踩过,但是提取不到清晰的足迹!”
“昨晚也搜查了书房,但并未注意到这些,寻常殷实人家抽大烟也是平常之事。没有发现大烟膏,可能是已经抽完了。”
方如今立即顺着梯子爬了上去,院墙上果然清晰印出五道竖痕,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说:“老纪,这个地方咱们昨晚也忽略了!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方如今的脸色沉了下来。
“猫?什么猫?”方如今急问。
一个行动队员无意中在弟弟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弟弟顿时不乐意了,小脸上满是怒容:“你们抓了我爹妈,又弄死了我家的猫,你们都是坏人……”
这时纪成林上前一步,汇报道:“队长,我刚才特意留意了一下院墙,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痕迹。”
老太太好说歹说才将二人劝进了房间。
原来,从汪广汇的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方如今回头一看,却是纪成林走了过来,一伸手便接过那只猫,在其毛皮上轻轻地摩挲起来。
姐弟二人见黄猫的尸体也要被带走,忍不住大哭起来。
“在哪里?”方如今闻言眼神一凝。
很快,一个盛放药材的小木箱被拿了过来,打开之后便是一只大黄猫的尸体,上面还盖着一方白手帕。
“书房里发现了汪广汇自己配置的药材,还有抽鸦片用的器具,但是并未发现大烟膏。”
女儿女婿被抓走了,孩子最喜欢的猫也死了,吵吵闹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老太太感觉自己都快顶不住了。
照相机在临城站也是稀罕货,以往只有情报组才配备,前几天吴剑光特意从装备组要了一台,点名是给
纪成林连忙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方如今走出了回春堂药铺,来到了后院的院墙。
方如今对此很是好奇,接着问道:“咱们临城使用这种东西的人多吗?”
老纪仰着头道:“我琢磨着这种痕迹有点像是飞虎爪弄出来的。”
说完,纪成林眉头紧皱。
压根儿就没想到凶手跟他们几乎选择了同一时间,方如今心中有些懊恼,如果昨晚搜查的再仔细一点,也许这条鱼就网到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会想到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呢。
接下来,搜查的行动队员们,分别将自己搜查到的一些情况进行汇报。
“什么袭击?”方如今问。
方如今发现这里距离昨晚三个队员搭人梯翻进院子的地方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现在已经搭了梯子,李康正站在梯子上对着墙头拍照。
纪成林的反应很快,闪电般地缩回手,对一旁的队员道:“快去取剪刀和镊子!”
在刘文博家里搜查的时候,方如今就特意地强调过不要为难人家,这次对待汪广汇的家人,亦是同样的要求。
“我曾经听人说起过,前清有个大盗,就是以擅长使用这种飞虎抓而闻名,被人称为‘飞爪天王’,后来他将本事传给了天津的一个镖师。”
纪成林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针夹了出来,放在一个托盘上。
李康在上面拍完照几步就下来了。
方如今奇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此人是跟着自己从站里来,之前留守的两名行动队员则是站立在一旁,之所以不让他们动手,也是考虑姐弟二人的感受。
方如今想了想,分析道:“这个日本间谍善用枪械,会用毒,还会用江湖上这种偏门的家伙飞檐走壁,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他很有可能在我们到达回春堂药铺之前,就直接用飞爪搭住了墙头翻墙而入,然后悄悄地到了书房,接近汪广汇。然后乘汪广汇不备,使用了毒针。”
“应该不多,听说一般用这种东西的人都是大盗飞贼,而且以北方人居多,我在临城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用过这种东西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许警察局那边知道的情况更多一些,咱们可以问问侦缉科。”
“老纪,小心!”方如今忽然说道。
方如今和纪成林对视了一眼,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心照不宣,这只猫应该就是死于这枚针。
罪不及家人,汪广汇是汪广汇,他的家人是家人,不能混为一谈。
纪成林问道:“据我所知,汪广汇的尸体上只有针眼,并没有发现毒针。可日本间谍是怎么能够做到动手而又让汪广汇毫不知情呢?这针扎到人身上不可能没有感觉。”
方如今点头:“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老纪,一般的吹矢能做到将一根牛毫般的细针吹进人的颈部吗?”
纪成林直摇头:“吹管里一般都是木竹质地或金属质地的短而细的箭或者是镖之类的,有的甚至尾端还有羽毛,但要说将那么细的牛毫针吹出去,我觉得不大可能。除非,他用的是用机簧打造的暗器。可我还是搞不明白,汪广汇被毒针射中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方如今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在刺杀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毒针被什么外物挡了一下,以至于射中汪广汇时力度不足,只是刺破了皮肤表层,而没有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