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上了二楼,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空桌,独自要了一壶茶水,四碟干果,掏出一份报纸,悠闲地翻阅起来。
见到是临城调查室的人,他立即拿出入住登记翻看。
这一点,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秦风不在,多半已经跑了。
五分钟后,从上海开来的那趟火车上的乘警、乘务人员挨个被从床上拉了起来。
列车长想了想说道:“之前听他说起过一嘴,这个很好办,打电话跟上海那边核实一下就行了。”
行动队员迅速搜查了秦风所住的宿舍,个人物品都在,床铺整洁,说明他压根儿就没有睡觉。
他走在大街上,却敏锐地发现,路上警察设了一些卡口,还有一些便衣游荡。
窝了一肚子火的刘海阳便留下四个人监视,让后来的那部分人带乘务员等人回调查室接受调查。
一个叫作秦风的乘务员并不在场。
在这次行动之前,上级特别强调,一旦发现有暴露的危险,必须马上撤离。
他更加没有想到,盯上自己的人并不是刘海阳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随后列车长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秦风并不属于他们这个班组,是昨天临时跟另一个乘务员换班的,理由是他想回临城探亲。
秦风心里一紧,他意识到这伙人很有可能就是奔着他来的。
随后,又询问了秦风的喜好,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档案是可以造假的,如果秦风经常回临城,即便他的老家不是临城的,但此人也跟临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列车长挠挠头:“不对啊,我看着秦风进来的,还看到他在院子里打水洗脸,怎么就不在了呢?”
“闭嘴!”一个行动队员撩了一下衣襟,露出里面插着的手枪。
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打量着茶楼对面。
自己则带人追捕秦风,并派人按照口供上留下的地址去寻找可疑旅客。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来的这些人并非一般人。
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分钟,秦俑便多一分危险,组织便多了一分隐患。
秦风自打住进宿舍之后,心里便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于是他找了个机会溜出来,在街上买了一些吃食。
负责大杂院宿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梳着油光可鉴的分头。
那个乘务员自然答应,因为秦风原来的班次是白天的。
列车长也认识秦风,这小伙子做事麻利,人也勤快的很,自己就没当回事。
就在他准备回宿舍休息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刘海阳带着人到了。
茶楼是各路信息的集散地,田野的耳朵很尖,“一壶春茶园”“无头尸体”等几个关键词被他迅速地捕捉到。
其中的两个警察倒是与刘海阳认识了,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杀个回马枪,红党的这些人做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你确定这个秦风的老家就是临城的?”刘海阳有些沮丧地问。
不多时,行动队另一拨人也到了。
他收回目光,喝一口茶,剥一个生,用目光在茶楼里不经意地梭巡一下、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随即摸出香烟和火柴来,悠然地点燃一根烟,并将火柴盒随意地摆在桌角。
看似随意,实则是有意为之。
一长一短两根火柴头露在外面,这是今天的接头暗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