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下意识地把借书卡取出来，仔细观察贴在封底的纸袋。
这种书应该算是小众类的图书，并不畅销，所以在之前的五家书店都没有找到该书。
因离得过近，甚至可以看清她脸上、脖颈之上细细的绒毛，更显得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嫩过人。
方如今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老纪略微一诧，旋即会意。
一旦惊到了对方，线索就查不下去了。
“谢谢！”
每张借书卡上有十个格子，也就是说图书出借十次之后便要重新再换一张。
女学生微笑点头，从方如今的身边轻轻走过。
想到此，方如今随意从书架上挑选了一本书，快步走出书架间的过道，向大门口走去。
“呦，借的还是同一本书！”
走在路上，方如今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正在踌躇之时，一个悦耳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同学，请让一让！”
这下，他更加确定了。
化名为闫建波的日谍，极力想隐藏和掩盖的重要信息，就在被毁掉的借书卡上。
方如今不明所以，手续很快办完，他道了声谢，拿起书和借书证转身便走。
方如今按照书架上的索引，很快便找到了天下名山胜景记这本书，书架上一共有三本。
从借阅情况来看，天下名山胜景记目前在馆的这三本书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仅仅有十五次借阅记录，绝对是一本冷门书籍。
女学生也是报以微笑，随后羞赧地偏过头，将目光投向了图书管理员，但很快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绝对错不了！
他的心脏开始狂跳。
毕竟自己不是经验丰富的特工，很难保证不露破绽。
“老师，我想借这本书。”方如今将书和借书证同时递到了柜台上。
为了以防万一，张鑫华一早给他准备了一张图书馆的借书证。
仅仅是看了一眼，便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
图书馆里有不少他这样的学生，还有不少的儒雅的文化人。
用在一般的小书店里还行，但图书馆人流量大，书架将一个大空间分割成数十个小空间，在阻隔了视线的同时，也更加适合日谍隐匿。
就在图书管理员埋头登记的时候，刚才那个女学生也带着几本书走了过来，方如今下意识地对她淡淡一笑。
朴素的灰学生裙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合体，从窗口射入的阳光刚好照在她雪白的袜子上，晃得刺眼。
余光扫了扫周围的人，发现他们并未注意到自己，又飞快地将另外两本书也翻看了一下。
身边走过一个个走向图书馆的路人，方如今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们，看着哪个都像是闫建波的同伙。
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仿佛那些人会突然扑出来，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自己竟是有些魔怔了！
必须要想张鑫华汇报，赶紧改变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