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先是取出了原本摆放在列女传左侧的一本东三省履痕记，一页一页的翻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方如今终于想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什么。
之前，自己的思维走向了一个明显的误区。
他开始慢慢地理顺自己的思路。
民国时期，公路、铁路、水路(内河与沿海航运)和航空等交通建设取得长足进步，一些过去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的旅游景点逐渐为人们所认识，甚至成为旅游热点。
方如今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让自己更加清醒起来。
过了片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揣测闫建波的心思。
可是，当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更快地了解事实真相，更好地打败闫建波这个日谍时，便略略感到释然。
老纪搜查的是闫建波的木架床，床底下也是重点搜查区域，不时地钻进钻出，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好像自己隐藏在闫建波这个日谍的身体里，随着对方的血液，不断地流经闫建波的大脑，每次奔涌而过，方如今都要挣扎着回过头来，看看那最隐蔽的角落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答案。
随后，他继续翻着书，心里却是将自己幻想成闫建波的样子。
一开始，这样的代入并不容易，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一个精神分裂者。
一个半小时之后，
他揉揉眼睛，屋中的硝烟味尚未完全散去，闫建波的尸体此时已经被运回了站里做进一步的检验，但至今方如今还记得闫建波那张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抹不去的笑意，似乎是在讥讽和嘲笑中国特工们的无能。
应战！
方如今以往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意义的加班，既没有丝毫的成就感，还会把身体熬坏了。
方如今的这个动作让老纪等人感到十分诧异，他们急忙扭头，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方如今的身上。
他轻轻地合上手里的书，渐渐将头脑放空，进入冥想状态。
不仅仅是东北，抗战之前整个中国，四处渗透着日军间谍活动的痕迹。
只是，他不时地抬头看看方如今，以便确定他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
看似闫建波是在仓促之间动了那本列女传，但这并不是唯一的答案。
像闫建波一样隐藏在临城的间谍应该还有很多，他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混迹在中国的各个角落和人群中，比中国人更像中国人。
这个念头闪过不到三秒钟，他一个箭步来打了原来摆放列女传的书柜前。
翻看这本书足足了方如今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可令人失望的是，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游记，书中并无特别之处。
方如今剑眉微蹙，难道是自己的推断有误？
他并不甘心，将原本摆放在列女传右侧的那本书取了下来，轻轻地抚摸封面，观察着——
同样是一本游记类书籍——天下名山胜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