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重要的间谍，竟然被情报组的那帮混蛋一通瞎搅和，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此，他走了不少的弯路。
我判断，这个联系的周期应该不会很长。也就是说，留给我们的时间很短，一旦对方进入了蛰伏状态，我们侦破此案的难度会成倍的增加，甚至是希望极为渺茫。”
“副组长，依着您的经验，这个闫建波在间谍组织里，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他起的是什么样的作用？”方如今绝对不是一个裹足不前的人。
张鑫华问道：“你觉得这本书有什么用途？”
张鑫华目不转睛地看着陷入思考的方如今。
方如今不禁气馁，不掌握闫建波接受指令的广播调频频率，这条线索就没法利用。
“如情报员的广播代号是92973，收听到的广播内容则是：92973请记录，接着念一长串数字，让情报员抄收。以一小时为时段，电台会全天候地针对不同地域的情报员广播代号与数字，而每个潜伏的情报员则需在某个时段坐在收音机前收听抄收内容。”
事实上，特务处的培训体系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张鑫华是正儿八经的半路出家，身上的这些本事都是在实践中一点一点地摸索出来的。
“你刚刚接触情报工作，可能有所不知，像我刚才提到的那种播放广播代号与数字的电台，有百余个都不止，电讯组的人又不是神仙，他们怎么能快速地锁定给闫建波下达指令的电台？”
方如今佯装不知地摇头。
至于组员的情况，也只有组长一人掌握。能够拥有电台的闫建波，其身份一定非同一般，极有可能就是间谍小组的组长，或者是专门传递情报的信鸽。无论是哪种身份，在整个间谍小组当中都是至关重要的。
情报工作相当复杂，很多时候都不是想当然的。
张鑫华顿时会意，苦笑着摇头：“这个你就别想了！一个优秀的情报员是绝对不会让收音机指针停留在他接受指令的频道的，这样太过明显了。刚才我们已经查过了，打开收音机便是临城广播电台。”
可能闫建波在最后时刻正是出于这样的心思，这才放心地慷慨赴死。
也正是有这样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应该点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下，普及一下情报知识。
这种解释倒是符合逻辑。
而且，他也没有注意到留下的这个破绽。
但在仓促之间，并没有将其放回到原位。
这下轮到方如今苦笑了，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张鑫华缓缓说道：“我初步怀疑这是闫建波用来接受广播电台指令的密码本。据我们了解，每个接受广播电台指令的日本情报员都有广播代号，通常是五位数，他们的上级与情报员联络时直接呼叫代号，再念出只有双方才能译读的密码，密码通常是四位数或六位数。”
不过，他并不准备放弃。
他一直都非常赞同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些事在行动组面前可能是个难题，也许在专业人士面前就会迎刃而解，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找电讯组的人帮忙？”
方如今若有所思，张鑫华的推测跟他想的差不多。
不过，在张鑫华推测的基础上，他多想了一层。
如果闫建波并非一般的日谍，那么其行事方式自然也会区别于一般的间谍。
而这种区别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