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了住所就没再出来。”
附近明明有很多条狗,一到了晚上热闹的很,现在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快,马上实施抓捕!”胡德胜发出低吼。
没伤到骨头,但也着实疼痛难忍,得想个理由把经理和同事们糊弄过去。
抓捕?
随后钻到了床下,抠出一块活动的木地板,取出藏在里面的一个油纸包。
如果不是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经常会做的一个动作。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种内心的孤独没有人可以诉说。
川本草介关上电灯,照例来到了窗前,两扇窗户虽然都是开着的,可依旧拉着窗帘,即使是在闷热的夏天也是如此。
不是应该等目标睡熟了之后抓捕吗?
这下轮到赵旭天发愣了,胡德胜又是一声压着嗓子低吼:“抓人!”
赵旭天看看胡德胜,脸上颇有些得意之色。
此时的川本草介,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
于是,他准备上床睡觉。
赵旭天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心情渐渐忐忑。
不管怎么说,见到了自己的学长。
“是!”赵旭天意识到情况不妙,脸色惨白。
不过,和这次惊险刺激的任务比起来,这又算得上什么。
一壶春这件事,对于闫建波来说,应该也是一个突然事件。
要说美中不足,也不是没有,那就是自己不幸被流弹击中受伤了。
任务顺利完成。
胡德胜驻足观望,这栋公寓四周虽然出入口比较多,但附近行人并不多,而且他相信以赵旭天的能力,应该还不至于让人跑掉。
然而,每一天他都会想着将来会有一天被上级唤醒。
三年来,他极其谨慎地潜伏着。
唤醒他的可能是报纸上的一则启事,也可能是某个固定频率的电台播报,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一个直接打到洋行里的电话。
几乎与此同时,目标房间的灯熄灭了。
川本草介轻轻地掀开窗帘一角向外面看了看,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掏出准备好的打火机,颤抖着点着了密码本。
给自己动手术取出子弹的是一个医术相当不错的德国医生,说他胳膊上的伤势并无大碍。
五分钟前,公寓内。
他再次掀开窗帘的一角时,隐隐感到有人就蛰伏于黑暗之中,离他很近,窥视着他。
这句话让胡德胜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一愣。
再然后,窗帘后似乎有一丝微弱的火光。
“组长,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兄弟们把附近的狗都控制住了。”
感觉自己与其说是一个闲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弃子。
睡梦中,也要不时提醒自己——
学长的到来,就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一潭死水中,自己那颗几乎要枯萎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
他又踩到书桌上,从天板上取出一个皮箱,放到了后窗窗台下。
做完这一切,楼道里已经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尽管外面的人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但脚步声在川本草介听来,就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似的。
他举起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