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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他并不打算道出身份。

无论去哪里,只要被人知道身份,随之而来的便是小心翼翼,讨好奉承。

谢阳曜烦不胜烦,他享受与兰黛现在的相处状况,不想兰黛也成为小心翼翼,讨好奉承中的一员。

活着离开此地了,再告知身份也不迟。

沈泽兰见对方并不是很想谈及自己家境,自以为冒犯对方了,便不再多问什么。

其实他对对方家境并不感兴趣,只是方才听到对方的话,太过震惊,所以有此一问。

沈泽兰这人,说好听点,是做人十分有分寸感,尊重他人隐私,说难听点,是为人冷漠,不关心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灵剑。

灵剑藏于玉色剑鞘内,抽/.出剑身,剑身修长,剑面雪亮,流泻着淡淡月光。

其初入手时,有些凉,握在手中久了,便感觉不到凉剑鞘意了。

实实在在是把好灵剑。

沈泽兰同任何一个剑修一般爱剑,他握着灵剑,爱不释手。

谢阳曜看着沈泽兰,压不住对他的好奇,想要了解他的一切,道:“你家在哪里?”

沈泽兰收敛笑容,“散修,无父无母,天地为家。我不喜欢谈论过往,万望勿问。”

谢阳曜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礼。”

“无妨。”沈泽兰看向谢阳曜,道:“这把灵剑叫什么?”

“没有名字,你可以取一个。”谢阳曜道。

沈泽兰笑了下。

虽然确实很喜欢这柄灵剑,但对方不欠他什么。

他救了对方,得到了除掉寒气的报酬,这便扯平了。

至于共同抵御百眼鬼,设法离开此地,这是他们都想活着的合作而已,谁也不欠谁,谁也不需要为谁负责。

所以他不会收下灵剑,与之取名,只是暂且做防身之物。

且不到关键时刻不用。

体内寒气未除,拿着剑挥来舞去,剧烈运动,把寒气激得乱窜,属实自讨苦吃。

沈泽兰割破手指,滴血于剑身,给灵剑开刃,激发后,他尝试操控这柄灵剑,如姚五所说一般,确实不能完全掌握。

有总比没有好。

沈泽兰随口应了声,看向那个漆黑圆盘,转移话题,道:“那是什么?”

“现在不方便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谢阳曜转动手指上戴着的乾坤戒,道。

他怕对方不赞同使用灭神器,所以不想告诉对方此物名字、用途、使用方式。

沈泽兰皱起眉头,竟从中听出几分不妙。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他便也不问了。

“出去了。”谢阳曜提起青鱼刀,道。

沈泽兰眷恋暖意,小声道:“在下雨。”

谢阳曜道:“现下情形紧张,灵气又几乎没有,我练会刀,一来缓解压力,二来熟悉此刀,我本命刀现在用不了。”

“好的,知晓了。”

沈泽兰没话说了,他放开了人。

谢阳曜走出木屋,顺带把门窗关好了。

木屋又封闭起来。

沈泽兰想着屋里有火照明,不会如之前一般,陷入漆黑,所以没有推开窗户。

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容易叫他感冒。

他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木柴,拢紧衣服,运转灵力,内视丹田。

丹田内的寒气被纯阳之气严严实实包裹,暗淡不少。

他隔一天就观察一次,觉得寒气要不到两个月就能彻底晦暗下去,毫无活力。

不再内视丹田,他开始炼化双修时,没有炼化完的那个东西。

炼化完后,掐诀清理一遍身体。

姚五之前给他清理过,但他觉得不太干净。

清理完毕,他穿上自己的衣服,顺势修炼。

沈泽兰修炼到天快黑时,才睁开眼。

然而,此刻睁开眼,一片漆黑。

木柴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

沈泽兰什么都不看到,又开始惶恐起来。

他试图安慰自己,但惶恐如源源不断的水,从任何一个有缝隙的地方渗入,他急切摆脱当前环境,于是,掐出一道风决,朝前方击去。

“哐啷!”

前方正好是窗户,窗户被击出一个大洞。

冷风呼哧而入,昏暗的光线沿着大洞,灌入木屋,洒在平整木板之上。

沈泽兰瞧见淅淅沥沥下着雨的灰暗天空,放才定下心,止住颤抖。

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撑着墙,挪进角落,躲避冷风。

躲了会,缓过劲,他刨了几根木柴,堆在一起,掐诀引燃火柴。

明亮火光潮水一般朝四周涌开,不一会,便填满了这座小小的木屋。

沈泽兰彻底安心,他撑着下巴,看着破窗。

有雨水顺着冷风落进来了。

这窗得补上,但沈泽兰从来没补过房屋家具,不知如何弄,他视线下移,落到撑着下巴的右手。

右手袖子往下滑了几分,漏出纤细雪白的手腕,手腕关节处有个浅浅的咬痕。

他想起了自吹很有木工天赋的“大熊猫”。

沈泽兰把袖子拉上来,遮掩住咬痕,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拉开房门,朝外面看去。

没人。

“大熊猫”不是在外面练刀么?

人呢?

沈泽兰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被百眼鬼……吃了?

这几日双修的成果,都渡给了对方,比起对方,自己更弱,百眼鬼要吃也应该吃他。

沈泽兰正如此想着,一道人影从远处走来,很快走到门前。

青年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头发、衣服往下滴,他臂弯夹着一张折起来的芭蕉叶,芭蕉叶里包了什么东西,有些鼓。

抬手摸去脸上的雨水,青年挡住朝门口刮来的冷雨,声音低沉,道:“别挡路,进去说话。”

太好了,没被吃。

沈泽兰回神,转身走了进去,坐回火堆旁,身体太酸软,来回走一趟,居然难受得很。

谢阳曜一步跨进木屋,刚一进来,